时间转瞬即逝,五天,短短的五天,眨眼间便过去了,福居夫妻二人缠绵五天后,他便要赶回兵营去了,面对着泪水不断、缠绵不舍的妻子,心头自也是难舍难分,虽有心晚几天在走,但也不敢感情用事,更怕时间久了给张从宾造成不利,连忙地劝慰道;“娘子,哭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常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说天气太冷别冻着儿子福成了,快回家吧。”
“夫君,此一去,你可要处处小心,多多保重啊。”张玉凤两眼噙泪哽咽道;
“娘子,咱们分别不会太久的,战事一结束,我就会回来接你们的。”
“夫君,我们等着你的。”张玉凤依依不舍挥手送别福居后,便转身回家去了。
话分两头,但说福居挥手依依不舍告别妻子玉凤后,便打马往潞州而去,一路上积雪虽然还没化,但他似乎觉得天气却比回来时温暖。
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用扬鞭自奋蹄,六、七个时辰后,福居便马步如飞地到达了与张从宾约好地方。当眼见从宾早已在冰天雪地里等自己时,自是感动,一下马便关切地嘘寒问暖来“从宾兄弟,来这么早,冻坏了吧!”
“没事福哥,这点冷算不了什么的,你怎么样,家里一切都好,这一路来回还顺利,没遇到梁军什么麻烦吧?”
“没有,家里一切都好,而且你嫂子她还给我添了个儿子。”
“是嘛,那福哥,祝贺你了。”
“谢谢、谢谢,兄弟,兵营怎么样,我走后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发生什么事,除个别人问过你的行踪,我都以过节寻欢作乐为由掩饰了,其他没什么事的。”
“那就好,”福居闻知无人知晓,提起的心顿然而放,二人随着便回营房去了。
潞州的战事还如从前一样,双方仍就相持不下地争斗着,自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时间转眼间便出了正月进入二月了,潞州的战况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是太原城内却发生了一系列的大变化,首先那就是晋王李克用因军务倥偬,半年不懈,忧劳交集,不治而亡了。其次就是由其长子李存勗接替即位,并伏诛了,其阴谋政变的亲叔叔李克宁一事。这一切宿兵在乱柳的周德威当然不知道,虽然他远离太原城,没有参与任何事,但由于重兵在握,一时间,流言蜚语,散播于路,使他自是非常愤恨,但也无法,面对着风言风语的飞短流长,周德威正准备亲自回太原表明自己的心迹时,一条不好的消息便又报告过来了,那就是朱温亲率大军行进到泽州城了,并以刘知俊为招讨使代替李思安,以骁将范君寔、刘重霸二人为先锋,牛存节为抚遏,且大军已经行至到长子县时,自是吃了一惊,面对这突变的军情,他立刻便打消了亲回太原的念头,全心全意处理起军务来,并急命人上报太原,请求增兵派将以抗拒朱温之大军。不久,一兵一将没到不说,召他回去的调令却来了。忠心耿耿的周德威自不管什么原因,随即便把队伍全部撤回太原去了。
朱温闻报得知周德威不战而退时,还当他因害怕而连夜遁逃呐,心中自是大喜,增援之大军随即便停止不前,没有了斗志。朱温看潞州之城指日便可拿下,便放心地离开泽州回洛阳等候捷报去了。
且说李存勖虽然一纸调令将周德威全军撤回晋阳后,但却并没有弃潞州之不顾,一直派人时刻注意着朱温的动向,当闻知朱温以为必取潞州,已经班师回洛阳,援军停滞不前不说,且还陆续回撤。潞州夹寨的兵马也以为万事大吉,毫无戒备、且连四处侦察的人员都没派出时,心头自是大喜,连夜便招集手下将官商议起潞州,解围定霸一事来。“众位将官,今夜我把大家招集而来,是商议进攻潞州夹寨的事情的,潞州已被围困快一年了,里面的粮食肯定所剩无几了,如果不尽快解围的话,后果不用我讲,大家也都明白的,为此我想带军偷袭夹寨,大家看如何?”
“晋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个主意好是好,但它有先决条件的,否则,很难成功的,咱们的条件好象不适合,要知晋阳离潞州有一天多的路程的,这长途偷袭万一走露消息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我考虑过了,汴人知我有丧在身,以为我不能出师,且还以为我少年嗣位,不懂战事,不然,那梁人就不会骄怠无备得连个斥候都不派了,难道这些条件还不行嘛。”
“由这些条件当然足够了,可你要知长途偷袭这在兵书上可是大忌的,万一有什么不妥,那可就于师不利了。”
“万一又怎么啦,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没什么可怕的,人生就是赌博,如果连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那还怎么生存,好了,其余的什么都别说了,解围定霸就在这一战了,回去都给我准备吧。”
决心出其不意,拿全部家当一决雌雄的李存勗命令下达后,于次日便带领军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轻装出发了。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人不歇脚,非一日,大队大马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潞州北的黄碾地界。李存勗随即在黄碾安营扎寨,让军队稍作休整,饱吃战饭后,做了军前鼓励动员后,于次日,便亲率大军趁着黎明时分,晨雾晦暝,雾气正起之际,分以李嗣源总帐下亲军为一路。李存璋、王霸为一路,周德威、李存审为一路,三路齐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向夹寨的梁军发动了猛烈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