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没仔细想,顺其自然,男女都行的,我并不在乎的。嗳,从宾,你想家不?”
“这个,福哥怎么说呐,说不想吧,那是谎言,说想吧,可心里也不是十分的想。”
“不太想就好,不然,可真难受,”福居心有感触地说道,脑子里自是极力不思不想,去忘掉妻子与家,然而,思念又如钻心虫似的,搅得他越不思却越想得厉害。人逢佳节倍思亲,终于在年关将至的最后一天,因思念得已经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的福居在也忍不住了,这天下午趁着休战之机,暗暗地向张从宾交待了一下,便不管天还在下着鹅毛大雪,骑了匹快马,假装打探敌情的样子,踏着地上厚厚的积雪,便大摇大摆,快马加鞭地向泽州方向而去。
话分两头,不说从宾,但说归心似箭的福居别了从宾后,也不怕梁军盘查,更不顾山陡路滑,天冷夜黑,一路之上,虽然顶风冒雪,披荆斩棘,翻山越岭,跌摔了许多跟头,但自是马不停蹄,便在戌时时分,随着大雪的停止,浑身上下已全湿透了的他到家了,他忍着激动,将马放到场面上麦秸垛前,任其自己寻食后,便急忙回家推开院门,飞步而进后,一到自己原先的住房门前,便按撩不住将要跳出的心轻轻扣响了房门,随着一声“谁呀?”房内立刻便亮起了油灯,
“开门,娘子,我回来了,”他轻声应答道;自是生怕吓住了她似的。
“是你吗?夫君。”一声惊问,“不错,是我回来了。”房门随着便打了开来。
“夫君,真的是你嘛,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日日想,夜夜盼,一年来落空上百次的张玉凤打开房门,当一眼看到福居笑呵呵站在门前时,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间喜从天降,一时间,面对着福居手足无措,还当在梦中似的,呆若木鸡似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娘子,这是真的,不是梦。”
“是真的啊!”张玉凤被福居一拉手,顿然醒悟过来,激动得立刻便扑了上去,一阵忘情似的亲吻后,随着便抽抽打打地哭了起来。
“娘子,别激动,有什么事咱们进房再讲。”福居抱紧着妻子自也是非常激动,但却忍着没让泪从眼里飞出去,急忙劝慰道;
“对、对、对,快进屋,别冻着了。”激动的张玉凤急忙拭去眼泪,两人连拉带抱便进了房,掩上了门,灯光下张玉凤当看到福居浑身上下闪着光时,自是奇怪诧异;“夫君,你穿的什么宝衣,它怎么会发光啊?”
福居经她一提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他用手一摸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刹时笑道;“我这不是宝衣,而是衣服湿透后结的冰,故此,才明亮发光了。”
“那你一定很冷吧,快快脱下换了它。”张玉凤说着便翻箱倒柜,寻找起以前的旧衣服去,并随着找出,立刻便帮忙脱换起他衣服来。
福居在妻子的帮助下将湿衣脱下,将干衣换上后,本想与妻子亲热一番,那知还未等有所行动,妻子玉凤便将他拉到了床前,指着床上一个睡熟的小孩,含眼泪道;“夫君,这是你儿子福成。”
“我儿子福成?”
“对呀,走之前你不是交待,生女儿的话由我自己起名,生儿子的话就叫福成嘛。”
“对、对、对,几个月了?”
“六、七个月了。”
“会说话嘛?”
“才六、七个月,还不会呐。”
福居看儿子正睡着,俯身亲了亲,倍感歉疚道;“娘子,真辛苦你了。”
“份内之事,没啥的,”张玉凤先给儿子掖了掖被子,随即便和福居两人搂抱亲吻着上床休息去,亲热中忽然想起福居这一年音信皆无之情况,奇怪而诧异地问道;“嗳,夫君,你这一年都干啥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过年啊?”
“嗳,这个说来一言难尽啊,”福居于是便把这一年来的经历及趁着休战偷跑回来之事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
张玉凤听罢心中自是感动,关爱道;“夫君,这么说,你一定累坏了吧,天亮还早着呐,你快躺下休息会吧!”
“娘子,说心里话,没看到你时,我还真不觉得累,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累了。”
“是嘛,那快脱衣休息会儿吧!”
两人随即便熄灯抱在一起亲吻着休息去。“夫君,这一年来,想我不?”
“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娘子,要知你的美,你的好,在我心中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再说要是不想,不爱你的话,我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不分昼夜地赶回来嘛。”
“夫君,我也爱你。”
久旱逢甘雨,久别胜新婚,两人紧紧地抱紧了对方,一阵执烈地亲吻,说不完、道不尽的相思的两人,随着便卿卿我我,你欢我爱、情真意切地缠绵起来。
福居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中午,全庄所有的人便全都知晓了,首先过来看望的乃张从宾的父母张承道夫妇,她们到来不言自明,自然是为查问从宾为何没和他一起而回了,面对着他们的问疑,福居急忙便把张从宾写的信递给了他们,并不耐其烦地把他们离家后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和解释,然而,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他把事情一项一项都讲得非常清楚,但张从宾的母亲还是不理解,不放心,使他又做了许多劝解安慰,事情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