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曾郁芳打过电话后随即开车去到她家的楼下。我到的时候她已经下来了,她的身旁是她的男人。
那天晚上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我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现在才发现原来曾郁芳的男人长得很帅。高大的身材,脸上棱角分明,身上穿着一套藏青色的西装,佩戴的是一条红白相间的漂亮领带。
我下车,首先去和这个男人打招呼,“你好。”
他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而且随即就从我的脸上移开了,不过他在对我说道:“冯处长,这次郁芳出国还得请你多照顾。”
我笑道:“你放心吧,我们是一个处室的同事。应该的。姓李呢?放到后备箱里面去。”
曾郁芳问我道:“怎么你自己开车?到了机场后怎么办?你这车放什么地方?”
其实我开始也准备打车去机场的,但是想到我们都有这么多的姓李,而且还得去吃午饭,所以就打消了那个念头。我也还想过让洪雅送我们去机场的事情,但是我担心她看到曾郁芳后会发生联想。也许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毕竟曾郁芳曾经向我暗示过那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就自然地产生了一种忌讳。
我回答道:“就放在机场的停车场里面吧。回来的时候也方便。”
她瞠目地道:“那得多少钱啊?”
我说:“应该不会很多吧?我记得机场停车收费是有限额的。一天最多也就二、三十块钱。”
她顿时笑了起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笑着说:“到时候还得请曾处长签字报账才是。”
她笑道:“你签字,我去替你报账。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这时候忽然就听到她男人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我顿时才发现似乎有些冷落了他,于是急忙去打开后备箱,“把姓李放进来。”
她男人随即将曾郁芳的所有东西都放了进去,然后将后备箱的门关上。
这个男人缺乏自信。从他的眼神中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同时也判断出曾郁芳的话应该是真实的。不过我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知道在那方面的问题上的问题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影响有多么的重要。我朝他伸出手去,“你放心,曾处长会好好的。回来后我们抽时间一起喝酒。”
我这是特地主动地在向他示好,同时也是在暗示他我和他女人没有那方面的关系。试想,如果我和他女人有那样的关系的话我会这样自然吗?
他来将我的手握住,随即就问了我一句话,“冯处长,在你们出国期间我可以打你的手机吗?”
我顿时就怔住了。
他继续地道:“是这样,打国外的话费太贵了,郁芳她没有办全球通。”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于是急忙地道:“行。没问题。我的号码你知道吧?”
他点头,“郁芳告诉我了。”
我点头,随即松开了手。和一个男人握手的时间长了会感觉很不舒服的,“再见。回来后我们有空在一起坐坐。”
他抬起了手,不过只抬起了一半后就放下了,“再见。”
我去到了驾驶台上,这时候我发现车外的男人直直地在看着他的女人。曾郁芳也在看着他,“晚上别熬夜。”
男人在点头。
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伤感,我开始缓缓地将车朝前面开去
我将车直接开到了机场,在机场里面的餐厅里面我们吃的午餐。我觉得这样才更从容。
在吃饭的过程中她很少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去机场花费了近一个小时,加上这顿饭的时间,正好就到了安检的时候了。我和她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的餐厅,进入到了候机大厅里面。
机场的候机大厅宏伟壮观,装修风格非常的清新、大气。我觉得这地方仿佛不是属于我们这个时候,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和蔼可亲。机场工作人员的脸上时刻都带着迷人的笑容,即使明明知道他们的笑容仅仅是职业性的,但是却依然让人感到心情愉快。
我这里有熟人,但是并没有让我有去找他们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的位子刚好挨窗,心里很高兴。不过我还是问了曾郁芳,“你喜欢坐这里吗?要不我们换换?”
她摇头,朝我笑了笑,“我想眯一会儿。”
我顿时就想:她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为什么呢?
她果然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很快就把我们托入到天空中。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此时飞机上的我们真像一只大鸟肚子里面的寄生虫。
顿时就笑了,随即去看着窗外,发现眼里是不断变幻的白云,心情也随之激荡兴奋起来。
太阳在头顶,虽被机身挡住看不见,光彩却照得眼前一片明亮,日光如同礼花照白了天际。偶而有飞机飞过,就像电脑上的玩具机。身边时而有云轻轻飘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迷离。忽然风起波卷,浪潮奔涌,千帆竞过,百舸争流。
这里是一幅很大的浅绛色山水画。小桥流水,苇花摇曳,棉田连接着屋宇,湖泊围绕着小岛,山林隐匿着沟壑,幽谷含烟,鸟语花香,瀑布流泻,柳掩村庄。这里是霞霓缭绕的仙境,云梯在下,云间飘渺。天上很蓝,没有一丝云彩。在那种纯粹,让人迷醉的蓝色下,忽隐忽现着海市蜃楼般的琼宇仙阁。片片雪莲花盛开,朵朵莲花台静立,云雾下的云雾,辉映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