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沉醉于云山雾罩之中时,突然有气流通过,顿时平静的机翼开始颤抖,机身摇动,一会儿向左倾斜,一会儿向右歪,窗外的画面直立起来。团团弥漫的云雾遮住了机翼,窗外一片迷朦。广播中也传来了“请注意,系好安全带”的播音。我立刻从幻梦般的联想中清醒,又开始了另一种胡思乱想。如果有万一,我们是否也要留遗嘱,我是否也用手机给家里留个短信什么的。还没想清楚呢,飞机就又平稳了。接着又有二次同样状况,可心里已经平稳了,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就又开始观看着窗外的云彩。白云,乌云,彩云那充满浪漫色彩的童话世界又展现在眼前。
坐飞机其实很无聊,不过对第一次坐飞机的人是例外。此时的我在欣赏了一阵子外面的白云后顿时就疲惫了,于是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的心里是忐忑的,虽然还有一种兴奋存在。
是的,我很忐忑,因为我不知道到了新西兰后情况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当然,对异国情调的向往也让我感到有些兴奋。
慢慢地我就进入到了睡眠之中,毕竟昨天晚上还是透支过度了。
后来是飞机在又一次的颠簸中让我醒来。我发现即使是在睡梦中的我也依然是如此的敏感。我醒来了,睁开了眼,第一个想法就是去看飞机的外边,竟然发现下方是一片城市的光景,那些密密麻麻的建筑让人感到惊叹,从半空看城市才可以让人感受到人类的伟大。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我的肩膀上随即侧身,果然,我身旁的曾郁芳竟然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依然在沉睡。
我不好动弹自己的身体,因为我不想吵醒她。有人说吵醒别人的睡眠很不道德,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很佩服这架飞机的驾驶员,在飞机着陆的过程中竟然让人没有多少感觉。不过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飞机轮胎与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的情况,那是一种有如汽车行驶过程中的感觉。我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是与大地接触才可以让人感到心里踏实。
此时,我不得不去轻轻拍了几下我身旁的她,“喂!醒了。到了。”
她顿时就醒来了,懵懂懂地问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你一上飞机就睡觉,当然觉得快了。现在飞机在滑行,马上就到了。”
她问我道:“到了后我们去做什么?距离下一班去香港的飞机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我说:“一会儿我看书。”
她说:“书要留着从香港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去看。十来个小时呢。”
我问她道:“那你有什么建议?”
她看着我笑,“我们去喝咖啡吧。可以吗?”
我也笑,“好主意。”
我很少去坐咖啡厅,总觉得那是一种浪漫的地方,但是浪漫却一直距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在我的心里,咖啡厅应该是这样的咖啡好或者不好并不是最重要的,只需要一扇朝南的小窗,一盏柔媚的灯光,一支忧郁的曲子,一壶淡紫色的薰衣草,都能让人感受岁月静好,心甘情愿地抛掷许多奢侈的时光。或者是坐在回廊上,与一壶咖啡的醇香相伴,看一轮硕大的、红艳艳的夕阳,缓缓沉降,最后,收敛起所有光芒然后,月牙升起,星星出现,天色安详如水这样时刻,我的心将无动荡,仿佛梦去,仿佛醒来。仿佛红尘中来去的那个我,不是此刻的我,只觉日光长长,长得没有尽头只觉人世长长,长得没有边
机场的咖啡厅却并不像是我想象的那样,它是开敞式的,就在候机大厅的旁边,与我们来的时候的机场餐厅一样。只不过这里有咖啡罢了。
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得厉害。
一张小桌,我们相对而坐。咖啡价格很贵,不愧于机场的价格。两杯普通的咖啡花费了两百块钱。
咖啡是热的,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面,即使我们所处的地方有着温暖的空调但是却依然可以看到咖啡杯里面有热气在袅袅升起。杯里咖啡的表面有不少的气泡,我顿感恶心,因为我觉得这些气泡像某个人的唾沫。
我顿时皱眉,“这咖啡,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啊?”
对面的她顿时就笑了起来,“这是因为咖啡里面加了奶。这说明这咖啡很地道。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味道肯定会很不错的哦。”她随即去喝了一小口,“嗯。确实很好。”
我问她道:“你经常去咖啡厅?”
她的神情顿时黯然了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喜欢去咖啡厅。”
我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把话题说到那上面去了,于是急忙地问:“昨天晚上你没休息好吧?怎么一上飞机就睡觉?”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还不是想晚上去新西兰的途中一直睡觉?不然那十几个小时我们干什么?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看了一夜的电视连续剧,他也陪着我看了一个通宵。结果上飞机后就扛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道。
她来问我道:“你呢?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急忙地道:“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她瘪嘴,“冯大哥,冯处长,你骗我可骗不了。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我可是一上车就闻到了啊。”
我不相信她能够闻到什么香水味,因为我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真的,信不信随你。”
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