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面我在洗菜,洪雅在准备各种调料。她已经换了一套很平常的衣服,胸前是一条围裙,胳膊上的衣袖高高撩起,露出了她白藕似的两只胳膊。
“你会做糖醋排骨吗?”她问我道。
我点头,“会。”
她笑道:“好,那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做好糖醋排骨,我来做白砍鸡。其它的菜我们一人做一半。”
我的兴趣顿时被她给激发起来了,“好,我们看看谁的手艺好。”
做白砍鸡必须得先将水烧滚,然后把整只鸡放进滚水里面煮上十来分钟,肉刚刚熟透到骨头处为佳,吃的时候得看见鸡骨头里面红色的血。这道菜的难度在两个地方,一是火候,而是作料的搭配。说到底这是一道凉菜。
而糖醋排骨的难度在糖、醋和酱油的比例上,一般的人很难调配到恰到好处。虽然刚才我说了自己会做,但是我的心里并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够做好这道菜。
锅里的水烧滚了,她却将我推了出去,“冯笑,不准你看我做菜。我会紧张的。”
我大笑,“好,我出去。不过一会儿我做糖醋排骨的时候也不准你看。”
她看着我笑,“冯笑,不会你也拿不准自己做得好吧?”
我在厨房的门口处大笑,“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她即刻就关上了门,里面传来了她的大笑声。
我去打开电视,然后坐在那里看报纸。因为电视上的节目都很难看。我将所有的台都走了一圈,发现上面不是广告就是情节虚假的电视剧。还有,我没有发现哪个台在播放庄晴的电视剧。这一刻,我才猛然地想起我和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于是,我心里顿时就开始在问: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并没有过多久,我就听到厨房里面洪雅在叫我,“冯笑,我的白砍鸡做好了,该你了。”
于是我即刻就朝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我看见灶台上一只大大的碗里面红艳艳的一片,鸡肉有一部分突出在了那片红色的外面,那片红色是红油,看上去漂亮极了。顿时就赞道:“好漂亮的一道菜!”
她也笑:“味道好极了。”
这下反倒让我紧张了起来,“洪雅,该我了,你出去吧。”
她却说:“不,我要看着你做。”
我即刻就大声地起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她笑道:“因为我是女人。”
我对她毫无办法,只有摇头道:“哎!这是什么理由啊?”
接下来我开始做这道菜,她真的在旁边看,嘴里不住在说:“冯笑,你知道你做的这糖醋排骨有多难吃。”
我苦笑,“你还没吃呢,怎么就知道会难吃啊?”
她笑道:“你做这道菜的程序都错了。”
我猛然地转身,随即就将她横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去到厨房外边后才将她放下,“你就在外边呆着吧!”
随即就转身回到了厨房里面,然后将门反锁。当我看到锅里的情景时顿时就不住叫苦起来:我的糖醋排骨啊,怎么成了黑色的了?
不是排骨胡了,而是糖醋被加热得过重,就刚才那一会儿的时间。这下我顿时明白了:洪雅刚才分明是故意来和我捣乱!
当我的糖醋排骨端上桌的时候洪雅不住地在那里笑,“这就是糖醋排骨?哈哈!”
我气急,“还不是你!”
她却顿时就止住了笑,然后歪着头来看我,“冯笑,我们喝点酒吧?”
我说:“好。喝点。”
她忽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这样真好。我好希望我们天天都能够这样。”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顿时充满了温情,“洪雅,我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阵刺耳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我看着她,“谁呀?”
她摇头,“不知道。我去看看。”
于是她跑去开门,我即刻就听到了她惊讶的声音,“林姐,你怎么来啦?”
我即刻朝门口处看去,果然,那里出现了林育的笑脸,她在大笑,“好香啊,你们两个家伙,做这么多好吃的竟然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完全没有想到这时候林育会来,刚才和洪雅的那种柔情蜜意顿时就消失在了九霄云外去了。此刻,我才明白自己内心里面刚刚冒出来的那个念头是多么的不现实。
“姐。”我朝进来的她叫了一声。
林育在朝我温柔地笑,“冯笑,你明天走是不是?我说嘛,今天洪雅怎么可能在家呢?我看到这里的灯光是亮着的,估计你就在这里。”
洪雅笑道:“我也是说给他饯个行。林姐,我没有叫你,你别生气啊?”
林育也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她说着就走到了饭桌前,看着我做的那道糖醋排骨问道:“这是什么菜啊?黑糊糊的。”
洪雅大笑着说:“是冯笑做的糖醋排骨。”
林育顿时就大笑起来,“洪雅,你也是,怎么叫他做菜啊?你以为当医生的人什么都会啊?”
我急忙地道:“姐,不是的,是她”
洪雅顿时就打断了我的话,“我什么我?自己没有做好这道菜,你还来怪我?”她站在林育的身后,一边说着一边朝我做怪相。
我唯有苦笑。
林育顿时就笑了起来,“我吃过饭了,来,冯笑,我敬你一杯酒,算是我也给你饯行吧。”
我急忙举杯去和她碰了一下,然后就一饮而尽。林育也喝下了那杯酒,随即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