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男人启唇一笑,眼波温柔的绕过来。太初正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翘着一条腿悠闲喝茶,闻言瞥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凤淮恙看着他,眼神很专注。他身体已大好,连月来下床大量活动都不成问题,嗓音自然也是早就恢复了的,只是他不喜欢对自己讲话,多多少少打击了他心底本就不安的一隅,塌陷的何止是信任。
“太初。”凤淮恙轻轻唤了他一声,眼睛里似有银河流淌,星辰涌动,就那么柔柔的一眼看过来,像要把人的魂魄都揉酥揉碎。太初放下茶轻轻咳了一声,微笑着看他:“我说,不要勾引我……”“你怕?”凤淮恙眯起眼眸狐狸似的笑,眼神狡黠,忽然伸手哗啦一把推掉手边的茶几,长袍飞舞间已经侧身坐在了季太初的大腿上,果不其然感觉某人的身子一滞,没有阻止他。凤淮恙捧起他面颊亲吻他,嘴里念念有词:“太初太初……我们重新开始,嗯?”吻滑到季太初的脖颈上,落下一枚不轻不重的玫红色印子,唇形完美,颜色娇嫩。凤淮恙的手指像从前一样绕上太初的脖颈,温情抚摸他颈子后面一处微微翘起的椎骨,季太初始终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既不迎合,也不拒绝,嘴角甚至还隐了一抹笑,意味不明。
当凤淮恙的手指轻轻拉开他的衣领,滑进他胸膛里时,季太初终于缓缓漾开眸,低低的俯瞰了他一会儿,嘴角一勾,眼稍带出一线极其诱惑与性感的风情,慵懒而魔魅的望着凤淮恙炙热的眼神,低低说了句:“要小雅主动献身,的确是难得一见……”“那你允,还是不允?”凤淮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颚,嫣然一笑,满目yù_wàng。太初的手臂慢慢滑上他后背,一点点沿着脊椎骨摸下去,轻柔暧昧的揉捏,令对方感觉到一浪高过一浪的酥麻,然后那纤细的手指忽然张开来,一把狠狠的扣住凤淮恙半翘着的臀部,耳边一声无法抑制的低喘,太初垂眸低低笑了:“我最讨厌柳下惠。”
哗啦啦,墨色长条几上的笔墨砚台镇纸被太初掀翻了一地,叮叮咣咣的闷响过后,他搂着凤淮恙用力咬了一口,在对方压抑的喘息生中将他推倒在案子上,“哧啦”一声绢帛撕裂,米白色的细纹衫子下露出一具莹白如玉的躯体。“你这么主动,我就当是我魅力无边,嗯?”太初握住凤淮恙纤细的脚踝用力一提,屈起他两条白皙的腿挂在自己腰上,身子下面贴合的部位一片灼热,太初眯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凤淮恙的表情,秀唇轻咬,原本布满情-欲的脸因为听到太初那一句说不出是戏谑还是轻嘲的话,而稍稍镇定了一秒,直到太初直接却不粗暴的撕破他里衣,用手指娴熟揉捏他的乳-尖时,那股令人颤栗的快感像一串电流猝不及防的从脚底窜上来,一鼓作气的贯穿头顶,让人亢奋的连发丝都在颤动。
“你知、知道的……我一直那么,喜欢你……”凤淮恙眼神迷离的搂紧太初脖颈,压下他的脸吻过去,热情的tiǎn_shǔn着他的下颚,吞吐着他的喉结,没有听到季太初焦灼的呼吸,顿时有些不安的抬起头,然而下一秒却被一片热情的抚摸慰籍着。季太初的手指像一丛炙热的火苗在燃烧,烧过他的腰肢和双臀,烧过他下端已经开始僵硬哭泣的部位,烧过他大腿根那娇嫩的雪白,烧过他的脚心,烧过他身体的每一处直到将他的理智烧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太初说:“我知道,小雅。”他轻轻的说,微微笑,眼眸里是如初见时一模一样的温柔隽永,优雅迷人。凤淮恙的身体在他的慰籍中因渴望和兴奋而不停发抖,他感觉今日的季太初不同寻常,他甚至已经拉响了警戒的铃音,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被那一双手抚慰,想被人把yù_wàng的漏洞填满。这是他的软肋他的懦弱,也是他的不堪。季太初比谁都清楚。他的手指娴熟而自然的套-弄着凤淮恙赤-裸昂扬的部位,嫣然一笑,指尖刮搔着底端敏感的蜜囊,凤淮恙眼睛里流露出渴求的光,升腾着,不断升腾。但是还不够,太初想,现在还不够……
要让yù_wàng变成主宰一具灵魂的首领,变成无法被割除的毒瘤,变成心底里一颗永不知餍足的魔障。唯有最初的爱欲和情-欲,还是远远不够的吧?小雅,你我都清楚,这样的关系不被斩断,就只有罪恶的延续,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这么做,那么好的,好吧,我成全你。
“吻我,小雅。”
为什么会答应离开我。
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季太初,从我还是桃九苏的时候起,从我为了你不惜毁掉一半内功来与你双修,我不需要你来弥补什么,任何愧疚的心情都不需要,这是你理所应得的骄傲。但是为什么要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从我身边逃离,你已经讨厌我到一眼都无法继续看下去的地步了吗,季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