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被打飞的剑入柱三寸,剑身发颤的嗡嗡作响。被彼此惊呆的两人,互相凝视。东方凌鹫大惑不解的再次上前问岳冬:“你这是在做什么?”
错愕中,岳冬见东方凌鹫靠近自己大骇地后退,不安的双眼瞄到插在柱子上的剑,脚下一用力朝柱子奔去。岳冬慌乱的眼神早已透露他的动机,东方凌鹫怎会不防,他比岳冬更快一步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柱子。他要把这凶器扔出窗外,不料迟他半步的岳冬抓住了剑身,两人往不同方向拉扯,剑自然是落入握柄的东方凌鹫手里,岳冬的手被剑刃深深割伤。东方凌鹫是想阻止岳冬自残,不想反因他而损,鲜血四溢,看得东方凌鹫好不心痛,骇然扔掉手中剑。
手被利刃划破,那钻心的痛令岳冬顿时倒吸凉气,直冒冷汗。他左手用力握住右腕隐忍痛楚,血不断从两排刀口溢出滴到地面,摊了不小的一片。
“对不起。”东方凌鹫焦急上前查看伤势,他担心万一伤到筋脉岳冬的右掌会废掉。然岳冬又惶恐后退躲开,东方凌鹫尴尬的伸着双手,痛苦的看着避自己如洪水猛兽的岳冬。
岳冬本预求死,可被东方凌鹫这么一闹,反倒痛醒他。他此刻的躲避,只是长久被折磨的惯性,本能的畏惧伤害他的人。他后退两步背撞到刚刚插过剑的柱子停下。定睛认清来人是东方凌鹫,他才从恍惚中走出。岳冬已经顾不得手上的伤痛,他声音颤抖的问:“你……为何在这?”赝品只说让他在此休息,没说东方凌鹫会来。这是赝品的安排,还是东方凌鹫自己的行为?
“我……”东方凌鹫千头万绪,无从开口,此刻只觉心猿意马,他的视线在岳冬充满警惕的脸上和染血的手上来回游移。他见岳冬避开他后,右手能自己握成空拳,知道筋脉无恙稍稍安心,可血还在不断的流,东方凌鹫利索的扯下一条自己的衣服,小心意义生怕吓到岳冬,对他说:“先让我为你止血好不好。”
岳冬摇头。
不被自己心爱的人信任比挨千刀还让东方凌鹫痛心,他心急如焚却不敢再贸然上前,只得一再保证:“我不会伤害你的。”
岳冬再次摇头,低语:“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伤……不需要抱。”是的,他的伤口在飞速愈合,无需治疗,就像今日赝品对他摧残后的痕迹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岳冬眼中的苦涩被东方凌鹫曲解,他以为岳冬不想他接近才拿这话阻止他,这怎么行,他见岳冬受伤的手从空拳握成实心,顾不得岳冬的感受,箭步上前扣住岳冬右腕,不让他在躲避。岳冬一震,抬眼望见东方凌鹫眼中的执着,他用力要抽出的手僵住。
……顺其自然,有什么好担忧的。
岳冬恍然想起赝品的话,与东方凌鹫较劲的手慢慢松懈,缓缓张开右掌。
东方凌鹫见岳冬终于卸去防御,松口气,低头去看岳冬的伤势。满手的腥红唯独不见那两排伤口。东方凌鹫惊疑的猛然抬头,岳冬没有看他而是偏着头失神的看着烛火。东方凌鹫不信邪的再次低头,他还用他预备给岳冬抱扎伤口的布条将他手上的血迹擦掉。没了血迹,借着烛火他彻底看清,他甚至连岳冬的左手也翻开查看。
“怎么会这样?”东方凌鹫难以置信的自语。换做它时他会觉得神奇,可此刻他只觉不详。浴室的那一幕涌现脑海,东方凌鹫突兀到什么,也未征求岳冬同意就去拉扯他的上衣。
岳冬的背紧贴柱子,没有阻止,只因想起赝品那句顺其自然,他闭上眼任由东方凌鹫检查。
东方凌鹫依稀记得,浴室中岳冬身上受伤的位置,不用多他只查看他的肩、颈、臂膀这些地方就够了。手指在那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滑过,那肌肤完美无瑕,可那肌肤的主人却在隐隐发抖,连呼吸都显得颤抖无助。
“这就是你寻死的原因?”沉默良久,东方凌鹫痛心疾首的开口。
岳冬慢慢睁开眼,双手摸上自己被东方凌鹫扯开的衣襟,慢慢合拢,缓缓地说:“王爷说头掉了还是会死的。”
“王爷?‘主人’?”不知为何,东方凌鹫能想到的只有‘主人’。岳冬点头。东方凌鹫不解:“为何是他这么说?你这……不是天生的?”
岳冬身子微微一颤,双手紧抓前胸的衣襟似在保护自己。许久他摇头道:“我是在帮师兄追查泪珍珠索命案时被幽灵岛主抓去,被他们做实验改造成这样,是王爷救了我。王爷当年为了彻查此事潜入幽灵岛多年,自然对这变异情况知之甚多。”
“竟有这样的事?”岳冬没对他说过也就算了,一向喜欢炫耀自己见识的‘主人’也不曾提及此事,这太反常了。
岳冬低声继续道:“陛下认为那是邪门歪道,违背天理,才不准外扬,除了我所有被异化的人都被处死。”
“既然不容,那是什么理由让皇帝留下你?听说那时你师兄、师弟是同你一起被捉,为何‘主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