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经脉之中,从那以后,家父便一直昏迷不醒,晚辈遍寻名医,却都对家父的
病情束手无策!今前辈到访,实乃家父之幸,晚辈之幸,还请前辈施以援手,救
我父于危难!」
说罢,慕容秋竟突然起身,双膝跪地,颌首长拜,眼角也流出了两行清泪!
吴老连忙扶起慕容秋,关切地道:「贤侄一片孝心,足可感动日月,事不宜
迟,就请贤侄带路,让老朽去看看令尊的病情!」
慕容秋点点头,拭去眼泪,于前头引路,带吴老往后院慕容赫的卧房而去。
来到卧房前,慕容秋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娘亲,儿请了一位名医,前来
为父亲看病,请开下门。」
吴老见慕容秋恭谨有礼,态度谦和,不禁暗暗点头。
半晌过去,门内却无任何回声,慕容秋推开门,见冯月蓉并不在房内,暗暗
皱了皱眉,回头抱歉地笑了笑道:「许是家慈出门了,前辈请吧!」
吴老进了门,径直来到床前,见慕容赫平躺于床上,脸色苍白,面容消瘦,
乃病入膏肓之象,不禁皱起了眉头。
慕容秋礼貌地端来一条方凳,请吴老坐下问诊,自己则站在吴老后侧,双目
紧紧地盯着床上的慕容赫!
吴老凑近慕容赫胸前,听了听他的心脉,又听了听他的呼吸,然后问道:
「慕容公子,令尊这段时间来从未醒过么?」
慕容秋不假思索地答道:「不错,家母昼夜都守在父亲身边,晚辈也常来探
望父亲的病情,可是从未见父亲醒来过。」
吴老又问道:「那令尊可有什么异常的表象么?比如说多汗,发抖之类的。」
慕容秋想了想道:「好像并无异常,每日清晨,晚辈都会让侍女前来为家父
擦洗身子,未听其提起过家父多汗的情况,据家母告知,家父一直就这样躺着,
既无发抖,也没有发声,甚至连身体四肢都没有动过。」
吴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开始为慕容赫诊脉,半晌后才站起身来,走到门
前。
慕容秋见吴老起身,忙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前辈?家父之病可否医治?」
吴老长叹一口气道:「令尊脉象平稳,但却无比微弱,且毫无真气运行之迹
象,实在不像是个内功高深之人,此等怪病,老朽平生第一次见到,实在无能为
力,请公子恕老朽无能!」
慕容秋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表面却装作无比惋惜的模样道:「唉!生死由命
富贵在天,或许这就是家父命中之劫,非人力可挽回,连前辈都无能为力,只怕
这天下再没有人能治的好家父的怪病了!」
吴老摇了摇头道:「贤侄不必灰心!虽然老朽找不到医治令尊的办法,但有
一个人一定能找到!」
慕容秋一惊,忙追问道:「何人能有此神通?」
吴老徐徐地道:「前首席太医之孙女,赣南百草堂之嫡系传人李静!」
慕容秋先是大喜,然后又忧心忡忡地道:「可是百草堂已经消失在江湖中许
多年了,又到哪里去寻找这名神医传人呢?」
吴老摇摇头,微笑道:「贤侄不必劳心费力去寻找,百草堂虽然销声匿迹了,
但老朽却有办法找到这位女神医!」
慕容秋躬身抱拳道:「烦请前辈告知女神医现在何方,晚辈就算散尽家财,
也要请此神医出山,医治家父之病!」
吴老高深莫测地道:「贤侄孝心可嘉,老朽钦佩!但目前形势严峻,贤侄万
不可轻离白云山庄,老朽与百草堂关系匪浅,所学的玄黄之术也正是来自于百草
堂的医书,所以此事便交给老朽吧!不出三月,老朽定将女神医李静请至府上,
为令尊治病!」
慕容秋再三作揖道:「前辈之恩德,慕容秋永记于心,待到家父痊愈,必定
备重礼登门道谢!」
吴老摆摆手道:「重谢就不必了,老朽向来如闲云野鹤,居无定所,若不是
听闻令尊重病,只怕贤侄很难找到老朽,况且江湖中人以侠义为先,老朽与令尊
也算有过一段交情,救治令尊乃是份内之事!老朽就不打扰令尊休息了,就此告
辞!」
说罢,吴老推开门,便欲离去。
慕容秋忙追出去,拦住吴老,躬身施礼道:「前辈不远千里,专为家父病情
而来,如今身未落座、头未沾枕便欲离去,晚辈实在过意不去,请前辈姑且在寒
舍暂住几日,也好让晚辈略尽地主之谊,以表感激之情!」
吴老假意推辞道:「老朽乃江湖中人,风餐露宿乃是常事,就不劳烦贤侄款
待了!况且凡事应以令尊病情为重,老朽去得早一日,便能早一日寻回女神医,
所以贤侄不必挽留!」
慕容秋道:「虽然家父病重,但一日两日并无大碍,前辈为我慕容世家之事
费尽心力,若水米未进便离去,晚辈心中何安?」
吴老见慕容秋坚持,于是顺坡下驴地道:「好吧!既然贤侄盛意拳拳,老朽
就在此叨扰了!」
慕容秋笑逐颜开地道:「如此甚好!请前辈随我来!」
慕容秋将吴老引至山庄中一处小阁楼,介绍道:「此阁名为飘云阁,是历代
祖先宴请贵客之地,在整个白云山庄中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