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在外看得五脏如焚,母亲冯月蓉的种种表现一次次刷新了她的耻辱下
限,她觉得无地自容,只想进去抽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两巴掌,然而她却没有注
意到,自己小巧的身形已经被一个庞大的阴影罩住了!
「大小姐,好看么?」
和善的呼唤突然从慕容嫣耳边响起,惊得她面无血色,如遭电亟般回过头来,
哆哆嗦嗦地指着矮胖的老奴道:「你……你……你……」
极度的恐慌让慕容嫣方寸大乱,阿福那一如平常的和善亲切笑容此时在她看
来,却比九幽黄泉中的恶鬼还要恐怖,她想要呼喊,喉咙却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
般喊不出声,只是发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颤音,她想要逃跑,双腿却像汤锅里的
面条一般,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若不是靠着墙壁,只怕慕容嫣此时早就倒在了
地上,更别说逃脱了!
阿福脸上依然挂着那亲切和蔼的笑容,他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慕容嫣那因
为紧张和惊惧而惨白的俏脸,笑眯眯地道:「大小姐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坐
一坐呢?您可是稀客呀!」
慕容嫣全身僵硬得如同冬眠的蛇一样,她也不知为何对阿福如此惧怕,只是
本能地摇着头,口齿不清地哀求道:「不……不……我……我不要……别……求
你……别……放过我……我……我什么……什么也没看见……」
阿福轻佻地捏着慕容嫣柔美的下巴,嘴对着嘴鼻对着鼻,笑呵呵地道:「大
小姐这就见外了,正所谓上门就是客,您难得来一趟,老奴怎能怠慢您呢?就让
老奴聊表心意,好好款待款待我们慕容世家尊贵的大小姐吧!」
慕容嫣还待求饶,阿福却闪电般地点了她几处穴道,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推
门而入,轻巧得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
慕容嫣只听得两声惊叫,然后眼前便是一黑,意识慢慢地离开了躯体,陷入
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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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慕容秋按照惯例前往前堂,安排处理慕容世家日常之事,这些原本都
是管家的工作,但自从慕容秋继任庄主后,他便将大小事务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平素最忙的大管家阿福反倒清闲起来!
慕容秋刚进正堂,还未落座,一个下人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躬身禀告道:
「报告庄主,庄外有一游方郎中求见,说他祖传老中医,包治疑难杂症,请庄主
定夺!」
慕容秋眉头一横,挥了挥手道:「不见不见!肯定又是个骗吃骗喝的!轰走
就是了!」
下人应了声是,还未转身,堂外却传来一丝哂笑:「老朽听江湖传闻说慕容
老庄主病重在床已有半月之久,慕容公子一片孝心,广寻天下名医,所以老朽才
不远千里赶来为慕容老庄主看病,慕容公子尚未与老朽谋面,怎知老朽就是招摇
撞骗之人?这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慕容秋看了一眼,见门口并无他人,而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了进来,心知遇
到了高人,于是站起身来,拱手道:「何方高人?烦请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大踏步地走进正堂,昂首而立,站在了慕容秋面前。
此人年逾古稀,手持竹杖,但却丝毫无老态龙钟之象,反而面色红润,鹤发
童颜,其身如古柏,神情温和,目光深邃,仿佛画像中之南极仙翁一般!
报信的下人见了老者,吃惊地指着老者道:「你不就是那个游方郎中么?你
怎么进来的?」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哥且莫见怪,老朽见小哥许久未回,门又没关,所以
便自作主张走进来了。」
慕容秋心知守门人一向勤恳,而且除了报信的下人外,内外各有两名庄客守
卫,绝不可能将无关人等放进前堂,心中愈加惊异,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
下,然后才抱拳道:「某正是慕容世家新任掌门人慕容秋,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还请赐教!」
老者见慕容秋彬彬有礼,于是微笑着还礼道:「慕容公子客气了!老朽姓吴,
单名一个忧字!」
慕容秋心头一震,忙从桌后走出来,双手抱拳道:「原来是誉满江湖的吴老
前辈,晚辈失敬,请上座!」
老者正是大明忠武开平王鄂国公常遇春之第三子常森,化名为吴忧行走江湖,
此次从太原直奔福州,正是为探查慕容世家变故而来。
吴老与慕容秋分宾主坐下,慕容秋随即吩咐下人上茶,一番客套后,慕容秋
道:「素闻吴老前辈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怎地今日来到此地?」
吴老品了一口茶,徐徐地道:「老朽之来意,方才已经告知公子,老朽偶闻
令尊贵恙,所以特地为此而来,公子可否将令尊病情详细说一下?」
慕容秋叹了一口气道:「承蒙前辈关怀,家父是在半月之前受伤的,当时歹
人突然发难,夜袭白云山庄,我慕容世家虽猝不及防,但仍奋起抵抗,驱走了歹
徒,但家父却不幸遭了歹人暗算,胸口中了一枚毒镖,当时便奄奄一息,幸得一
名高人相助,才保住了性命,但此毒极为霸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