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琴说:“所以我的确不知道你妈在哪儿。我爸临进去前,托付我找你。我想去找师父,可他已经去世了。”
孟思扬一凛,问:“你去哪儿找俞叔?”
高亚琴说:“他在这里有个住处,我每个周末都去找他。可也就一年时间,他忽然不再来了。”
孟思扬点头,说:“是零三年吧?闹非典那年。他感染非典去世了。”
高亚琴大吃一惊,叫道:“那……你都没传染吗?”
孟思扬摇头:“没有。现在我想想都有些后怕。”
高亚琴说:“我不信。他没住院治疗吗?”
孟思扬说:“没有。他去世后我把他埋了的。”
高亚琴摇头:“我不信。我爸是医生,非典那年的情况我印象太深刻了。听说北京朝阳医院有个普通病房的病人感染了,要转重点病房,可没人敢去抬。两个护士自告奋勇去抬了,当然全身采取了严密的防疫措施,可最后还是感染了。”
孟思扬倒吸一口凉气,说:“照你的意思,我没有感染,实在是万幸了。”
高亚琴说:“那可能根本不是非典。对,肯定不会是的。师父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如果是医生查出来的,肯定让他住院了,哪里会放他出去?”
孟思扬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