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右边吧!”张守宁发话,二比一。张春只好往右边爬走,不多时他就看到了出口。可是爬进洞口又是一条死路,张守宁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这个是个四五平米呈鹅蛋形的洞里,四壁打磨得很光滑,地面平整,顶部却满是凿痕,除了他们进来的洞口,没有别的出路。
张春望向张春江说:“哪里来的风?”语气里暗藏着幸灾的得意,完全不想他自己也被困住了。张春江一言不发地摸索着洞壁,结果连一丝裂缝都没有找到。张春也蹲在地上,随手敲了敲地面,结果地面底下传来几声咚咚的回应,瞬间三人都吓了一跳。
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块半开米的地面一言不发,半晌张春才问了一句,“下面是地狱吗?”
“地狱有什么可怕的!”张春江大气凛然地掏出一把军工刀,拂开地上的灰尘,看到一丝裂缝毫不犹豫地撬下去。三人都屏住呼吸,见张春江撬起一块石板,张春和张守宁帮忙把石板翻起来,看到的不是地狱,而是一个向下的入口。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这回张春江走在前面。张春闷声跟在他后面,做不到像张春江一样轻松。
入口下面是个一米来宽的穴道,土质很新,似乎刚挖不久。一开始的坡度是向下的,渐渐变成往上。张春忍不住想他最近的离奇经历,下水道里的铁道火车,抽你派的诡异黑影,现在竟然还在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地下爬这样的土洞。
前面的张春江突然停下来,洞已经到头,从头顶透下来一丝光线。张春江推开盖住山口的木板爬上去,外面是一间废弃的屋子,破败的窗户往里透着阳光。张春和张守宁接着爬出来,三人都爬了一身泥,看起来狼狈不已。
三人从旧房子里出来,太阳正烈,张守宁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毫无作用,于是说:“先去换身衣服再说。”对些张春和张春江都没有异议,三人便一起往张守宁的住处走去。
路上张春问张春江是怎么找到他的,有没有发现那座大宅子。张春江说他是被张守宁的电话吵醒才知道自己在这里,而张守宁去找张春吃午饭发现他不在,然后找到他家听说秦雨月出事才打电话给他。他们本来是不知道张春在这什么地方的,但是不知是谁在暗中给他们引路,他们才找到那间石室。
说起那座令张春震惊的旧宅,张春江如此评价,“那破房子里阴所重得连鬼都觉得冷,谁敢动谁找死,几年前还有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除两个野鬼就能解决,哼!那根本就是块死地,活人根本坐不住。”
张春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不然保存这么完好的古宅怎么可能这么废着。两人一路说话很快就到了张守宁住的地方。张守宁随便找了两件衣服丢给他和张春江,样式且不说,光张春江和张守宁的身高差穿起来就短了一截,这时张春不由庆幸矮的好处。
“春江哥,只要脸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张春忍着笑意安慰张春江。
“我的脸好看吗?”张春江摆着一脸严肃的表情问。
“好看。”张春昧着良心说,张春江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但是说好看实在不相称。
最后套回他的一身泥衣回去开车,还一脸怨气地念叨:“我该直接开车回去的,现在还要再倒回去!”
张守宁叫住怒冲冲的张春江说:“你送花儿回酒店去!”
张春江没回话,直接拽起张春往外走。
坐在车上张春想张春江会不会先回家换身衣服再送他回去,果不其然,张春江不仅回家换了衣服,还顺便洗了个澡。至于张春江的婚礼临头取消的烂摊子是怎么解释的张春不知道,反正到张春江家里时,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已经走得差不多,不过他猜想多半是张守宁打发的。
最后,他们还吃了午饭才离开,出门时已经下午三点。张春江提议不回酒店先去晚上要用的准备东西,等晚上直接去医院接林以亭。
见张春江还惦记着林以亭的事,张春感动不已,于是给张守宁打电话说要再留一晚,张守宁也没说什么。本来他还想跟夏树说一声,但因为这一下午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他没理清自己的感情,况且夏树肯定不会乖乖在房间里等他。
看小爷回去怎么收拾你!张春心里如此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如果从夏树的视角来写,他一定会忙成狗 哈哈哈!
☆、百年遗愿
张春以为张春江会弄几碗狗血,再摆个法阵,身穿道袍、手握黄符,口念念急急如律令。可事实证明张春江没有那么上档次,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很普通。首先他们去杂粮店买了半斤糯米和二两黄豆,然后去农贸市场卖了半斤米酒,再去文具店买了几张红纸和棉线,又去旧货市场买了一个上世纪那种发黄的旧陶碗,最后在婚丧街买了一堆香烛纸钱。一路跑下来天已经黑了,张春江最最后还去某个熟人家里借了一只大白猫。
张春坐在副驾看着后座的一堆东西问道:“齐了?”张春江正逗怀里的猫,微点了下头。
那只猫实在是太温顺,任张春江怎么摆弄它都一声不吭,张春都有些看不下去欺负一只猫的大男人。张春春见了把猫往张春怀里一扔,便踩下油门往医院开去。
车子停在医院外面,张春江二话不说直接下车,张春忙着去提他们买的东西,他回头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