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态。”乐御然微喘了口气，“那你现在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呆在这里不是更好？”

“看不到你，我不满意。”常清雨走了过来，轻抚上乐御然的脸，感觉到他的害怕，笑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害怕呢，然。”

莫明奇妙！乐御然闭上眼睛，任由着他们把他拖上车子，开往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很安静，一点也不像有精神问题的人。常清雨有些怀疑季斐是不是在玩弄他，但是想起以前的病例，感觉到有些诡异。

给他拨了电话，季斐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最好的设备，最精确的数据。清雨，只要你触动了一个点，乐御然就会发生变化——这个，我在你来之前就测试过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那个点是什么，太多次的触动你就会永远失去他——当然，你不用担心，要想触动那个点，并不简单。”

“那个点，是他所害怕的东西吗？”常清雨看着被押制住的乐御然，从苍白的脸到现在完全的死人白的脸，森白色的双唇，偶尔突然来的颤抖。

“不可说，清雨。我是不明白他得罪你到什么境界，不过你是我老板我就不会多问。”季斐停了停，又继续，“乐御然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季斐想起他和常清雨第一次见到乐御然的时候，就算失去了所有能够反抗的能力，依然保持着自我。而现在，失去了所有能够反抗的能力以外，同时也失去了自我。

脱下仪器的那时，乐御然嘶哑的，透着满满无助的声音，“看到我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你们……满意了吗？

清雨对他说，我不满意，你还没有达到我所要的程度。

他现在的状况，不就是生不如死吗？

季斐打开了一间病房，看着里面正在熟睡的一个病人，眉眼角处，居然与乐御然有几分相似。

常清雨，你的报复手段一点也不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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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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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然然上大学了……”

这是什么？梦吗？

“……出了车祸，无人生还。”

谁出了车祸？

“就差你的学费还没有交了，乐御然。”

学费？我的奖学金你都还没有给我！

“乐御然，要去玩吗？”

嗯？去哪玩？你又是谁？

“我没钱了，帮我，好吗？”

没钱了不会自己去赚！

……

乐御然睁开眼睛，发现和自己没有睁开眼一样，黑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微动了一下，发现四肢被绑缚着，就像在医院里那样，动弹不得，挣扎无效。

“醒了？”耳边传来常清雨的声音，乐御然才警觉起来——他不是呆在属于他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你这一觉睡得可真长。”乐御然感觉有一只手开始触碰着他的脸，他使劲睁大眼睛，眼前依旧是黑的，看不清那个人在哪里。

“开始什么？”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像之前那样有些嘶哑。

“你说呢？”常清雨笑了起来，划过乐御然的双唇，有些干裂的感觉，顺势地伸出舌头开始轻舔，手移到乐御然的后颈处，固定了他的脑袋。

身下的人却突然没有了反应，这让常清雨有些好奇，微微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将自己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内，与他的纠缠在了一起，夺取着他的呼吸，终于让他有了些许反应。

身体微僵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乐御然狠狠地咬了下去，让对方从他的口腔里退了出去，他闻到了一点血的味道。

“你咬了我。喜欢血的味道？”常清雨了解地点了点头，“是喔，我差点忘记了，你曾经是那么的喜欢血。”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血了！乐御然不能理解地睁大眼睛，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完全不能看清楚对方，那对方是怎么看得到自己的！常清雨整个身体就这样压了上来，乐御然只能看到一点点黑色的影子在他的眼前，然后他就感到脖子的一阵疼痛，他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