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认输了，好不好？”乐御然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我不想生不如死。”

“认输，并不是口头上说的。”那个人在机器上调了一下，把能量移到最大，“他来电话了，说没有耐心了。”

停止颤抖几个小时后的身体又开始发起了抖，乐御然感觉就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的所有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当常清雨接到电话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乐御然穿着淡蓝色的病服倚着窗子看外面风景的场景，他转过头对他笑了起来。

“你身上有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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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Ⅲ

听到这句话常清雨愣了一下，走近低头看着他的双眼，恐惧被埋藏在眼底深处。

“乐御然，知道我是谁不？”

乐御然点头，笑了起来，“客人。”

客人？常清雨眯起了眼，不是变傻了吧？他看向那人，那个人摇了摇头。

“是啊，客人，常先生。你曾经是我店里的客人。”乐御然接着说，又转过头看着外面，“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如何？”

“并不是很满意。”常清雨只是稍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把乐御然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果然。

乐御然把重量完全压在了常清雨身上，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着。

“那你要怎样？”乐御然闷闷地说，他感觉他现在的姿势真的像那啥，小鸟依人。

“你还没有疯，我不满意。”

怀里的人果然僵住了，然后开始剧烈的颤抖，常清雨确定，只要他手一松，这个人就会立刻躺倒在地。

“在疯之前，我会自杀，你是看不到的。”乐御然咬牙切齿地。

（我发现，我得给龙套取个名……于是我决定叫那个人为：季斐。）

常清雨看了眼季斐，季斐仍旧笑着摇头。

“然，不要欺骗我。”

乐御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季斐一眼，又低下头，“好吧，我疯了，你满意了吗？”

“我刚才说过了，你还没有疯，我不满意。”

“你……”乐御然觉得此人不可理愉，抬起头怒瞪着他。

常清雨依旧一脸的笑意，冰冷至极，季斐的笑是感到有趣而好玩的，乐御然想推开常清雨那并不温柔的怀抱，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在常清雨来之前，季斐同他说过，“你差不多，和一个废人没两样了。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输呢？”他摇头叹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坏人倒有理由了，他感觉到他自己真的很无辜。

常清雨看着他颤抖着，挣扎着，但这一切动作都不起到作用。常清雨笑了起来，和季斐打了招呼，“如果我把他带出医院，会不会突然犯病？”

“欢迎随时回来。”季斐同笑。

“然，我们……回家了。”常清雨低头在乐御然耳边说着，让站在门口的人把乐御然背了出去，“季斐，把状况说清楚。”

“你所需要的，偶发性——他现在对你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不管你对他作什么！”季斐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支已经装了药的针管，“发作的时候，请给他注射。否则，那场面我相信你不会乐意见到。”

看着手中的针管，常清雨才有了些许满足感。

走出医院的时候，常清雨发现外面乱成了一团。

“老大，他……”有一个人狼狈的跑了过来，指了指正倚靠着车身的乐御然。

他笑着，软软地倚靠在唯一的支撑点，“其实你可以直接杀了我的，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呢？”他看着常清雨，苦苦地笑着，“我并没有得罪你什么吧？如果是公司的事情——你可以直接的送我去坐牢啊？”

“我也说过，我想看你疯。”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我神经失常你会感到满足？”

“比起这个，看着你生不如死，我会感到更加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