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些人弄到牢里座上十年八年,最后他们还要出来的,到时候直谷不一定站在你这边,就算他站在你这边,可是暗箭难防,谁能担保你的身家性命呢,啊?”
东条迷惑地说,“可是,可是,这都是那个娘娘腔让我干的呀,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报复也不该来找我呀,我只是在干工作而已呀……”
我笑了笑,“一真,你太天真了。假如直谷发生什么不测,死了,那些人的恨不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吗?这是最容易想到的。还有,假如到时候直谷一推三六五,拿你当替罪羊,你跑得了吗?除非你先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东条眨着眼睛,认真思考起来,“薰,我该怎样给自己留退路?”
“很简单。”我拿起打火机,把账本和名册烧了,“这样就可以了。”
东条惊讶地看着我,“薰!那可是理事长叫人送过来的重要材料!”
我说,“没事,没事。”
东条愠怒地说,“你想让我被炒鱿鱼吗?你想让我离开这里,然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你就可以和他肆无忌惮了吗?”
我叹了口气,“呼——一真,别太激动。我告诉你,直谷恨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他们的罪证,直谷就会暗中整他们,他总有办法收拾那些背叛他的人。这件事本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直谷问你那些材料哪去了,你就说你的办公室失窃,很可能被内部人偷走了,他绝对会深信不疑。以后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了。”我摸摸他的手,朝他色迷迷地一笑。
东条犯难地说,“啊?这样真的能行吗?要是那个娘娘腔不信怎么办?”
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就说是我烧的,让他来找我算帐好了!”
东条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行呢,本来是我的麻烦,那不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吗?”
我捋着他的眉心,偷偷地咧嘴一笑,心想,他还不晓得直谷有多宠我。
“这件事就这样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今晚在香舍利酒店有个悼念会,一定很热闹,你要不要去?”
东条问,“悼念谁?”
“花山信直。”
“啊!那一定是很大规模的咯!”东条忽然又沮丧地说,“可是,我没有接到邀请,不请自到会不会太唐突了?”
我说,“我已经叫秘书给你发过来一份邀请了,你打开电脑看看。”
东条说,“啊,在这里,太好了。”
东条果然是最爱凑热闹的,不管什么热闹都爱凑。我叫他一起去,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回家,让凶手有机可乘,我必须尽可能地把东条放在我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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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43章
悼念会人很多,大家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侍者给每个到场的人发一束百合花,麻宫没有来。直谷姗姗来迟,带着一脸的怒意。只有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并且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我把东条留在座位上,走到直谷身边。
“理事长,我来了。”
直谷点点头,“是你把他带来的?”
我看看远处的东条,说,“……是。”
直谷似乎没心思管这件事,叫随身仆人点了一支烟给他,深深吸上两口,慢慢吐出烟雾,然后躁怒不安地低声对我说,“花山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信孝在他手上,他说应该让信孝过来拜祭一下,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听后愣了一下,三上那家伙真的把信孝交给花山鸟了。怪不得直谷派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
直谷问,“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你和麻宫能之前见过面吧?”
我说,“我们见过面,是在你的病房里见的,说的不是关于信孝的事,信孝到了他手上,这件事我也很惊讶。”我没有说出三上智哉这个名字,因为我觉得他对我还稍微有那么一点义气,况且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姐夫。
直谷点头,“我已经让人带着香舍利酒店的产权手续去见花山鸟了,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地盘了。薰。”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如果信孝能安全地回来,也不算亏。”
我问,“难道花山鸟只想要这么点好处,就把信孝绑架了?”
直谷说,“我想他在给我打电话之前一定先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到这儿来。”
我震惊看着他,“你说什么?”
直谷轻松地笑了笑,“不过,信孝不会指控我的。”
我焦急起来,“可是信孝是个智障,他说的话,根本不会被当作证词的呀!”
直谷坚定地说,“信孝不是智障,决不是。”
话音刚落,会场门口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变衣警察穿着黑色的丧服走进来,来到直谷面前。
“直谷先生,我们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但是半小时前有人带着失踪十四年的花山信孝到了我们警局,说您是绑架嫌疑犯,我们只是想请您过去澄清一下,如果有什么对您有利的证人证物请一块儿带上。”
直谷看了我一眼,对他们说,“这是我的副理事长,只要带上他就好。”
此刻我正在担心信孝会说出他在三上家的地下室见过我。凭他十四年来一直没忘记自己的父亲是媒体大亨花山信直这件事就知道那孩子的记忆力可是相当地好。
我看见东条在人群中翘着脚张望。没办法,我现在自身难保,只能暂时把他丢下。我跟着直谷坐进警车,听见人群里有东条的喊声,但是看不见他的人,因为他个头很小。
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