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没用,打更不该,他已是十七岁,该明白的道理自会明白。当然,也不能就这么轻饶他。
“回京前,你就在这屋内养伤,哪也不许去。”
赵启世留下这么句话,起身离去。
待秦大夫过来,赵启谟已沐浴更衣,默然坐在榻上。屋内不只他一人,哥哥嫂嫂也在。
“舍人,请将手臂抬起。”
秦大夫是城东有名的大夫,对赵启谟也是客客气气。
赵启谟抬起手臂,女婢过去,将他袖子卷起,一层层的卷,赵启谟穿的衣物多。终于袒露出手臂,呈现包裹的细麻布。
秦大夫剪开细麻布,他的手法轻巧,比南澳那位郎中高明不知多少。
细麻布拆走,露出缝合后的伤口,看着吓人,嫂子杜氏轻啊一声别过头去,赵启世冷静看着,问大夫:“这样的伤口,几日能拆线?”
秦大夫端详针脚,缓缓说:“缝合手法略有些粗糙,也不知用的什么药水,我这边重新抹药包扎下,四、五日后,便可拆线。”
“日后若是留下疤痕,可有法子医治”
赵启世担心着,好好的一只手臂,留下疤痕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