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圣诞节,总有一封信像冬至那天的日落一样,准时地寄到巴黎,给我的导师带来满心的欢乐。我对信的来源充满好奇,于是多嘴问道:“教授,是谁的信让您这么高兴呢?”
安德烈从我手中接过金色的圆筒,装饰着漂亮家徽的信纸闪烁着灿烂的金边,就像这个幸福的日子一样,美丽又柔和。安德烈干瘦的手愉悦地抚过一行行精致的字迹,慢慢读完信,他向我露出由衷的微笑:“托马斯,你听过耶路撒冷的传说吗?”
“当然听过。”
“你相信吗?”
我摇头:“那不过是欺骗世人的说辞罢了。”
安德烈用一种难以名状的语气叹息:“真是年轻人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灰绿色的眼睛闪烁着狐狸般狡猾的色泽,如同每一次在课堂上我被他看似天真的语句诘问到无言以对时那样,他像个热爱恶作剧的少年,对无休止的神学辩论充满热情,我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