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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来先生了……先生怎得气色如此糟糕?是旧疾重又发作还是再反复奔波之下累到了?来人,将洗漱的东西俱都备上来……”
正屋里锦衣玉带的少年似乎是特地来候着的,对贾祯很是尊敬的模样,一见到他便露出笑意上前搀扶,殷殷关怀。
乐得将他交出去,郁陶朝这少年点点头,把颠婆一路后浑身乏力的贾祯托到他手里,坐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谈话。
还不待郁陶喝上一口茶,一直微闭着眼沉默了一路的楚秋鸣就突然唤了他一声:“郁店家。”
“嗯?”听得他声音肃然,郁陶下意识歪头看向他,正碰上他似惊似疑的神色。
顿了一瞬,楚秋鸣望着郁陶皱起眉,甩甩拂尘示意他看向院外东边,刻意压低了点点声音:“店家你可还记得小道初次到酒馆来的时候,那葫芦里装着的小鬼?”
“……当然记得。”印象深刻。
稍稍联想到了什么,郁陶警觉的朝那处仔细探了几遍,才放下心来:“你提起那恶心玩意儿做什么?我并没在这府里注意到有相似的东西。”
他本来是想对楚秋鸣那莫名其妙的暗示要一个解释,却不曾想到楚秋鸣似乎比他还诧异,瞪圆了眼睛喃喃道:“原来阴气鬼灵附身在人身上之后,它们就不会被桃木化形的妖物发觉了吗……难道是人的生气挡住了阴鬼的阴气?”
虽说被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楚秋鸣的声音在屋内还是清晰得很,贾祯和那坐在上首的少年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仿佛一声鸣锣,这两人几乎被他的话语给惊得跳起来,那少年更是霍然起身,几步走到楚秋鸣面前,神情愈加激动:“这位,呃,道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郁陶动了动鼻子,也饶有兴味的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了点不高兴的事情,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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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吵了一架沟通成功√
好朋友没有翻脸自己没眼瘸……虽然快要忙翻了虽然依旧有疙瘩,但还是高兴起来吧
教务处排课的老师全是大sb!!
收藏的都是好姑娘~!12月份剩下的时间里我会尽量日更!
☆、行医问药
细密雅致的竹帘将室内遮挡的昏暗无比。
借着微弱的光线,楚秋鸣勉强可以看清雕花大床上被五花大绑牢牢捆住的男人那颓败灰暗的脸色,不由得心下一沉。
“父亲今天的情况怎么样?现下是缓过去了吗?”坐在床边看了看父亲,江成松紧皱着眉向束手候在一边的仆妇问道。
“回少爷,老爷这次是从昨晚开始发的病,后来睡了有两个时辰,今早又发了一次,然后一直歇到现在。吃食上,从昨晚到现在只进过小半碗米粥。”
默默点了点头,江成松眼神期盼地看向被父亲下属特地请过来的年轻道长:“楚道长,家父受此癔症折磨已半年有余,常日不得安寝不得饱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近日发病的次数甚至愈加频繁,只恐……在下身为人子实是对此心痛如绞,也曾延请过不少大夫前来诊治,却都说家父的病症无从下手。”
“听闻道长曾为扶山郡迟家之人治好过相似病症,若此次能再施妙手解除家父病痛,我家中上下将不胜感激!”
侧身避过这江家少爷的大礼,盘算好说辞的楚秋鸣轻叹了口气,在进入这间卧房后第一次开口道:“江大人的症状同迟家那两位少爷小姐确实相同。然而,依小道观之,大人的病灶已深,又已经有了岁数,是否能渡过次劫全凭天意。至于人事,小道勉力为之。”
早已对父亲的癔症绝望的江成松听得此言,竟是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瞬间惊喜冲破头脑,咧开嘴角,手足无措下连连对楚秋鸣作揖:“这已是很好了,有希望一争就好,还请道长不吝出手!”
听得江成松的嗓音都在发颤,楚秋鸣久违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一抖拂尘:“谢过公子信重。”
“还请公子遣人将室内四处的竹帘都卷起来,然后都候在门外吧。除了我友郁陶搭手,小道替江大人诊治时不欲室内有闲人在。”
虽然对这条要求疑惑又紧张,但江成松还是在仆妇卷好帘子之后乖乖退出了他父亲的卧房。楚秋鸣松了口气,出手关上房门时,朝站在门外对自己深深作礼的江家公子点点头。
……如果自己从这屋里出去的时候根本没能治好这癔症入心的江大人,他会不会在失望怒极之下把自己捉了丢到牢房里去?
轻轻笑了一声,楚秋鸣松垮下清净端方的道家高人模样,按揉着肩膀转过身,向坐在一边小榻上,大半身子映在阳光下的郁陶拱拱手:“郁店家,这次恐怕还得劳你出手帮忙了。”
“嗯?我?”正坐等看道士施展本事的郁陶惊讶地回望着他,“医术我可是半点不通的,能做什么?”
“原来你真的没察觉到?”见他一脸的迷茫神情毫无作伪,楚秋鸣若有所悟地挑起眉梢,也不多言其他,把拂尘搁到一旁的矮柜上,走到床边,“先过来帮我把捆着他的布条给都解开,然后把他搬到你那榻上去见见太阳。”
“是不是阴邪附体,一晒便知。”
想了好久才明白楚秋鸣话中“阴邪附体”所指的意思,郁陶正在给人松绑的手一抖,惊疑的盯向床上这出气多进气少的颓败男子……呃,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到灵力在他不经意间灌注到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