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却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戚。
可是,当冬生嫂要把我也卖掉时,我rk了。
“大嫂。你不怕卖了我倒贴钱啊?”
“不怕不怕。咱试试!指不定哪个不开眼的就把你要了呢!”说着把我推进一家清馆。
不出五秒,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
于是我们被扔了出来。
拍拍身上的土,“我早就告诉你了……”
大嫂生龙活虎蹦起来,抓住我的手,一幅我今天不卖了你誓不为人的神情。
“没关系!找那种门面小,没人光顾的店,一定会有要你的!”
无奈地叹气,“要找也要找生意红火的。人家本来就生意惨淡,难道要害他们破产?”
“说得有理……”然后真的拉着我旋风般冲向韩庄最大的清馆——儇佻楼。(xuo)
领路的小厮鄙夷瞥了我们一眼,“顺着小路一直走。”
尽是些?髻乱抛,偎人不起。粘腻的声音夹杂着管弦丝竹,颇有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意境。
冬生嫂只当看不见,一路按那人所指,穿过层层庭院,直到一片颇为安静的小院。
绿水荡漾,一些枯败的荷叶高高伸出水面。
小湖中心是一座屋角如飞的小楼。
“是、是这?”旋风嫂终于稍稍露出怯色。
哈。我在这碰上的老女人都够豪爽的。不免对大妈级人物产生了好感。
“没事。这次一定卖得掉。”我拍拍她的肩膀。
她一愣。忽然拽这我往回走,边走边说:“小戴,咱不卖了。不就多一张吃饭的嘴吗?不卖了!”
我失笑,拉住她。“我自己想留在这儿。”
冬生嫂愣住。
“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当然想留下。我又不是大姑娘,怕什么。”
善良的大妈就被我骗了。
儇佻楼的老板,温未凉,曾经是名噪一时的花魁。忽然有一天自己赎了身,自己当了老板。
多少有生意头脑的家伙。
我在精致的小厅里,悠闲坐着喝茶。大嫂不安度着步。
一盏茶过后。
“你越是急,他越是不出来。”
“真是耗得人心急!”
话音未落,清脆的珠玉声响起,珠箔被一只办拢在袖子里的手掀起。
大嫂度着的步子停住,一只脚仍在空中。用现代点的话说,她石化了。
个子高,且挺拔。瘦削得脸,精致的下巴,柳眉,凤眼。
然而不动声色中自有冷峻。
白色的四层天丝锦衣,袖口与下摆饰有百合。
他打量我,问:“你要卖身?”声音有磁性的沙哑。
男人都长这么漂亮。阴盛阳衰。
“是。”
“我凭什么买你?”他微笑,玩味看我。
“保证你不吃亏。”
骨节清晰的手指轻轻一打,侍仆拿出一个小盒子。
“五百两。我买你。”
石化的大妈看到了雪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立马恢复了原状,刚想冲过去接住,又被我一句话搞石化了。
“两千两。”
他站起身,不解似的摇头,“你就这么确信我会买你?”
虽蒙这面,但是我眼里透出飞扬神采,“好货要碰行家。”
两人默默对立。
“好。就两千两。”
把冬生嫂送到门口,她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嫂,拿这些钱好好安个家。”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那场大雨总觉与我脱不了干系。
“小戴,你,以后好好自个儿过啊!”大嫂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似乎。这是第一个为我而流泪的人吧。
我笑,拍拍她的肩。
“对了,当时那姑娘把我卖给你时倒给了多少钱?”
大妈一愣,“十两银子。”
我做出了然表情,微笑把她送走。
十两。真是的,该气还是不该气呢。
随小厮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上稍微繁复的衣服。
顺便把脸上的“鼻屎”拿下来。总感觉贴着那东西对不起人家的两千两雪花花纹银。
脸上仍蒙着纱。
温未凉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满意,“你有什么技艺?”
“瑶瑟。”
稍稍吃惊,极少数人精通的复杂乐器。命人拿了一把很久无人碰过的瑶瑟来。
横抱于腿上。抚过落了薄薄灰尘的弦。
气势恢宏的曲子毫无预警倾泻而出,细细的灰尘飞起,时间变得脉络清晰,世间五行重新勾勒。空谷中幽兰盛放,白鹤腾空而起,翅下风扬起飞旋的花。
所有人都听得痴了。世间一切喧嚣在旖旎的琴音中归于沉寂……
温未凉的声音随着曲调响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短歌行》。
“你怎么会这诗?”
“那日赵氏在白家以此诗惊艳四座,这诗早就广为流传了。世上竟有这般奇女子,可惜,再也不闻其名了。”语气中尽是深深的惋惜。
一个虚拟的人物,成了无数人叹息爱慕的对象。
“难道当世就在无人与她媲美?”
“虽然之后也有不少人模仿她的诗词,但是气势,境界,都无人能出其左右。”温未凉稍稍一停,“之前倒是有一个人,但是传世之作也只有了了几篇。”
我忽然有想笑的冲动,“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温未凉笑道,“就是他。凤凰山庄的座上宾戴月行。”
座上宾?他们对外这么宣传啊?欺骗善良百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