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两个大美女都跟我较上劲了。
我被盯得受不了,“凌姑娘,你到底又何贵干?”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败给你了。”
假装一头雾水。
“你也不必装了。我早就怀疑你的身份,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殷无邪。真是红颜祸水,迷住了凤丹青,一面结缘的白玉楼也对你念念不忘,就连fēng_liú一世的秦穆轩都逃不出你掌心。”凌衣尘神色怨愤,接着道,“我是秦穆轩的师妹,从小青梅竹马,定许一生。一年前我要求他与我成亲,可他生性fēng_liú,不愿受到束缚。一气之下,我自请嫁到凤家。本以为,让他求不得便会珍惜。谁知。竟让他遇见了你!”
我无语。这女人的性子是够刚烈的,小夫妻吵架就嫁别人了,还嫁了一老头……
“他为了你,只身下沧南,随你天涯海角只为保你周全!”
“什么?”我讶然。
原来,每次出现得凑巧,都不是凑巧。
原来,这个人愿意为我形单影只,流落江湖。
“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会毁了穆轩。”凌衣尘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我已经禀告老阁主,把你交给我处理。”
说完,毫不犹豫离开。
女人,一旦嫉妒,会变得极度可怕。所有怜悯,同情在她们眼力都一文不值。将对手置于万劫不复,是唯一的目的。
“这是你的命轮。”黄衣女子目光迷离,“你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我点头。押我的人已在门外。
“你穿黄色真的很美。”
她笑。如豆蔻少女。
凌衣尘这女人。
确实挺漂亮的。
坐在马车里,我明目张胆盯着她。居然被我看这么久都无动于衷啊……
“别想着能耍滑头了。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她双目微闭。
我眨眨眼,笑道:“哦?把我送回玉虚宫?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好几个月路程呢。我不急。”
她这次把眸子转向我,静静凝视一会。
我疑惑了。“不是去玉虚宫?”
她不带温度扬扬嘴角。
天,笑得这么阴。“不是要把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奸后杀吧。”
凌衣尘转回头,“我要把你弄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噢。放心了。
我搔首弄姿似的双指捋过颊边的长发,“我这张脸,能藏得住么?”
她笑。“不用特别提醒我,”说着,从脚边拿起一个雕花小木盒,“这里面是易容药,与你散功以后凤丹青给你吃的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所以散功以后还能保持原貌。
“但是。为什么骆芙蕖会认出我?”
“功力深厚的人都看得出。”
切。什么破药。
“那麻烦你把我藏严实点,别让人找到了。”说完,我四仰八叉躺下,“到了叫我一声。”
确实佩服凌衣尘找地方的功力。
荒无人烟的山坳坳,真是让人领教所谓的鸟不拉屎。
更神奇的是,这山坳坳里还有一大户人家。
房屋式样及其简单,但看上去至少可以温饱。
我跟在凌衣尘身后,脸上带着黑纱。
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典型的农村嘛……院子里乱跑的小狗,小狗后面跟大狗……
“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他的。”胖胖的大嫂笑嘻嘻对凌衣尘说。
嗯。胖的人一般心地纯良。不过你们谈的也太快了。
胖女人从凌衣尘身边的仕女手中接过银两,一边飞快塞进袖子里,一边热情对我招手。
守财奴。惨了。而且,卖我用得着倒贴么,太瞧不起我了吧。
愤愤瞥了凌衣尘一眼,冷美女皮笑肉不笑对我点点头,毫不犹豫撒丫子走人了。
好吧好吧。
认命地走向那个纯良胖守财奴。
“你叫……”
“呃,戴……小戴。”
“大小伙子的,干嘛蒙个面啊!”她说着,就来扯我面纱,然后,不出所料,惊叫一声。
我看她胸部波澜壮阔,差点吓出来。
“太丑了。所以遮上。”我面无表情挡上脸。
她惊恐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最后终于颤颤巍巍问:“脸上那块黑的是什么?”
“噢……鼻屎干上面抠不下来了。”
然后,满意地听到她痛苦呕吐的声音。
其实,也就是变回刚来时的脸,顺便贴了几块恶心得东西在上面。效果甚佳。
那胖女人叫冬生嫂。她对我确实不错,直接把我派到厨房削土豆。
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土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每一个人都长得像土豆。
所谓天妒红颜。我到这里的第三天,开始下雨。
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太平洋都倾倒下来了。当然,这里没有太平洋。
当暴雨下了一整天,所有人都惶恐了。
最老的老人说,这山坳坳里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干涩的眼睛里,看得出恐惧。
当雨下了两天时,一些低凹的地方被淹没了。
全家四十七口,十五条狗,一百多只鸡,……(后不列举。)终于决定离开这个世世代代从未走出过的大山沟。
走的那天,雨依然很大,山谷发出隆隆的巨响。
“是龙王发怒了吗?”羊角辫的小姑娘攥紧大人的衣角。牵着她的女人似乎哭了,泪水和雨水阑干。
缓缓跟着队伍,雨水寒冷刺骨。
眼前如一幅下着雨的黑白默片。无声。跋涉。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