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像雄狮逗野狗似地,匕首的尖端,在男人的眼前晃,男人紧闭着双眼。
“再不说!挖了你的狗眼!”韩遇城说完,那刀子已经刺到了男人的眼皮。
“我说,我说,四爷饶命!我说,我说,其实是,是,韩家大,大.‘奶’‘奶’……”男人颤声回答。
韩遇城剑眉上扬,手里的匕首离开了男人的眼,大.‘奶’‘奶’……
崔‘女’士!
韩翊的‘奶’‘奶’!他所谓的大妈!
“她让你怎么做?!”韩遇城冷声问。
“她让我勾引你老婆,最好上.‘床’,拍下‘床’照,让你出丑!”男人一五一十地答,韩遇城冷嗤,而后,觉得很可笑地笑了。
韩翊当逃兵的事,他在澳洲时就听说了。
得亏韩家在军政界的关系,不然,韩翊得被送去军事法庭,蹲监狱,哪会只是被逮回去这么简单?!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的关系。
这件事,恐怕只是崔‘女’士要报复他的导火索,毕竟,她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
韩遇城怎会怕一个老太太,即使,她有崔家做靠山!
他亲自押着那年轻男人,也是崔‘女’士的远方亲戚,回到了韩家老宅。
崔‘女’士见到远房侄儿脸上的血痕,心中大惊,心虚地看着韩遇城。
“崔‘女’士,废话不多说,他什么都‘交’代了。我只跟你说一句——”
“有什么仇,什么怨,有本事的,就尽管冲着我韩遇城来!以后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您试试!”他一脸狂傲,霸气地警告完,唤来管家。
“帮大.‘奶’‘奶’收拾行李,她住这儿也够久了,难免腻了!”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韩遇城,扬声吩咐。
“你,你……韩遇城!你敢撵我走?!这是我家!”崔‘女’士气得脸‘色’苍白,双.‘唇’发紫,瞪着坐在那悠闲喝茶的韩遇城,颤声吼。
他太嚣张了!
韩遇城不理会,从来,别人欺负他一分,他必然还上十分!
万一,昨晚他没及时出现,何初夏现在已经……不,她现在已经和杜墨言修成正果了!
管家还是听韩遇城的,因为,他才是韩家的一家之主,在他结婚的时候,韩爷爷宣布的,并且,祖宅的产权,全部在他名下。
所以,一直没撵走崔‘女’士,算客气的了。
“小三生的野种,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看着自己的行李,崔‘女’士咬牙切齿。
韩遇城像是在听笑话,“已经离了婚的人,还住在原配家,也不知哪来的脸?!”
他站起,双手扁在背后,扬声反讥,随即,迈开步子,走了!
——
何初夏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她上午打了电话给杜墨言请了假,她是真的崩溃了,不然,一向责任心极强的她,是不可能请假的。
有保姆来敲‘门’,她一直没开,管家来敲,她也没开‘门’,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板。
也不知在想什么,头疼得难受,好像感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爬了起来,去洗漱……
韩遇城回来的时候,听管家说,何初夏一个人,步行出去了。
“她魂不守舍,还感冒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谁都不理。老太爷很着急,一直说,肯定是你欺负她了!”管家对韩遇城报告。
韩遇城面无表情,点点头,没进屋,自己开车出去了。
周边是高端别墅群,业主非富即贵,地铁站离得远,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远。
直到出了别墅群,才发现何初夏的身影,她刚进了一家大‘药’房。
他立即靠边停车,找去了‘药’房。
韩遇城刚进‘门’,见何初夏已经站在收银台边结账了,“总共42.5元!”
何初夏掏钱包,发现连手提包都没带。
韩遇城上前,直接递给收银员一张百元红钞,何初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没看他一眼,抓起‘药’袋,转身就走。
他只从收银员手里拿了小票,丢下零钱,快速出了‘药’房。
一盒感冒冲剂、一盒感冒胶囊、消炎软膏,还有一盒……
左炔诺孕酮片!
也称,紧急避.孕‘药’。
韩遇城眯着眼,脸‘色’很不好,看向远处就要过马路的纤细身影!
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何初夏没有挣扎,被他拉着,走到了他的车边。
“上车!”看着穿着连身长裙,披着头发,一脸憔悴的她,他沉声命令。
何初夏面无表情,没有上他的副驾驶,绕到了后排,自己拉开了车‘门’。
忍着‘腿’心的酸痛,她艰难地爬上了比一般轿车高很多的庞然大物。
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进了别墅群,她开了口。
“韩大哥,昨晚的事,是我的错,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也不会对你做任何逾矩的事。”她看着窗外已经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很平静很平静地说道。
韩遇城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只是个意外。
“意外”这个词,让他非常不舒服!
刚到家,她就上楼了,连坐在餐厅等他们吃饭的韩爷爷都没叫。
“你把初夏怎么了?!”老人明知故问,虽然昨晚大家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