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粗野而透着轻蔑,眼神里尽是嘲讽。
是她勾引他的……
何初夏有种再次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觉!
“我,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何初夏喃喃道,如果时间倒流,她哪怕难过死,也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她的神情,慌张而痛苦,喃喃地说完,掀开被子,不顾身上的一.丝.不.挂,在韩遇城错愕之下,慌慌张张地滑下‘床’,她踉跄地跑向洗手间,几次要摔倒,他的心跟着她踉跄的步子起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听到的拉‘门’落锁声,他才回神。
浑身赤.‘裸’的何初夏,冲进了淋浴间,打开‘’洒,不管是冷水还是热水,淋着,身子软软地靠着玻璃下滑,坐在了地上。
“呜……”她埋在膝盖间,痛苦地呜咽起来。
冷水肆意地冲刷着她的身子,她毫无感觉,心口冰凉,像犯了罪的罪犯,懊悔着‘抽’泣着。
是她勾引他的……
一直害怕会有这一天,居然真的发生了!
“啪”!
突然间,她一脸恨意,扬起右手,用尽力气,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不要脸!
犯贱!
拱形的淋浴间里,浑身赤‘露’的‘女’孩,靠着玻璃坐着,冷水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身子,她咬着手背,后脑勺不停地磕着玻璃,满脸的懊悔,痛苦地‘抽’泣着……
不是痛苦于清白的丢失,而是鄙视、憎恨自己,勾引了姐姐的男人!
几次的暧昧也就罢了,这是真真切切的,柔体上的有染,而且,那么疯狂……
她很久都没出来,韩遇城踹坏了拉‘门’,冲进去时,发现她坐在淋浴间的地上,应该是在哭。
“何初夏!你在干嘛?!”是在哀伤第一次被他占有了?!
她立即捂着‘胸’口,身体蜷缩成团,不停往角落钻,“你,你走开……你出去……出去!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我讨厌你!恨你!更恨我自己!你走啊!”
她吼,嗓子已经出.血,咸涩的味道被她咽下,不想看到他,看到他,满脑子就是何初微的脸。
骄傲的男人,自尊心彻底被伤了,他非但没离开,反而上前一步,弯腰拉住她的手臂,何初夏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蛮力,她被他抱着,出了淋浴。
一身笔‘挺’西装已经被淋浴打湿。
“啊!”她被他摔在了大‘床’.上,脸朝下趴着,很快,他压了下来。
“怎么,后悔昨晚c你的人不是杜墨言?我tm要你,是给你脸!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他转过她的头,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违心、骄傲的话!
鄙夷的话,是在告诉她,他搞她,是给她面子。何初夏会意,眼泪扑簌地流。
在他眼里,她和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从主任手里,抢走我?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走?”她看着他,视线模糊,如果,跟杜墨言走,一定会发生这样的错事!
杜墨言也不会对她怎样。
熟不知,她这样的话,更刺‘激’了韩遇城。
男人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户口掐紧了她的脸,柔嫩的脸颊上,尽是白‘色’的印痕。
“让你在我眼皮底下给我戴绿帽子?你休想!”他狠戾地低吼,恨不得把她掐死,竟然也恨起了她!
吼完,松开了她,浑身湿漉漉的她,趴在被子里,像一具破布娃娃,了无生气。
韩遇城那双猩红的眼,瞪着她,逐渐地,也染上了一层氤氲,拳头紧握,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门’传来一道巨响,他出去了。
何初夏的身体‘抽’.搐着,从皮肤到内心,都凉透了……
——
“老板,人已经抓来了,据他‘交’代,昨晚在太太喝的酒里下了‘药’……”韩遇城大步走在过道里,身侧跟着保全队队长,他恭敬地吩咐。
到了包厢‘门’口,保全队长立即给他开了‘门’,他大步踏了进去!
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着手铐,背在椅背后,头上被罩着黑‘色’布袋,韩遇城走近,弯腰一把扯掉那布袋。
幽暗里,年轻男人目‘露’畏怯。
“说,为什么给我的‘女’人下.‘药’?!”韩遇城一把揪着男人的领口,凶神恶煞地质问。
“我,我见她,漂亮,起了‘色’心,就……”平时是道上的小‘混’‘混’,也算‘混’得不错,但是,在韩遇城面前,他显然被吓着了。
看得出对方眼神的闪躲,不是畏怯,是撒谎!
这不禁让韩遇城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他松了手,却笑了,那笑,显得他更‘阴’沉,随即,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片,贴上了年轻男人的脸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突然沉声问,脸‘色’‘阴’沉可怕!
“我,我……是我起了‘色’心……嗷……!”年轻男人继续撒谎,韩遇城的匕首,硬生生地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道,疼得他像杀猪般嚎叫!
韩遇城直起腰,一脚踹倒椅子,年轻男人倒在了地上。
“你还有一次机会!谁指使的?!”在京城,谁敢动他韩遇城的人?!
本来,她并没怀疑何初夏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