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了。
向冰儿倒是没有随父母走掉,她只是走到马茹芬跟前,递给她几张照片,然后含义深刻地笑了笑,便转身追她父母去。
马茹芬狐疑了一下,当她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情绪一下就崩溃了。
“到底若昭看上你哪一点,你是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我儿子对你这样死心塌地?这些照片丢尽我们若昭的脸,他那么爱你,你为了他对你的情谊,也不该去拍这样的照片!天哪,我到底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好好一个儿子,现在躺在手术台上!”马茹芬简直要和司徒月同归于尽了,她痛苦,崩溃,绝望透顶。她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样血淋淋地躺在手术台上。那么温顺乖巧的儿子因为蜷缩在地上的这条狼狈的丧家犬屡次和她起争执,甚至瞒骗她,忤逆她,她怎么能甘心?她一定要司徒月血债血偿,一定要她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她。马茹芬恶狠狠地指着司徒月,哭丧着脸,道:“我一定要叫你妈妈坐牢,你最好祈祷若昭平安无事,如果他有个好歹,我要你妈妈一命抵一命!”
司徒月一颤,她已经哭昏了,听到马茹芬的狠话,她抖抖索索地爬到她跟前去,哀哀地乞求着:“阿姨,放过我妈妈,她是无辜的,阿姨,不要让我妈妈坐牢,阿姨求你……”
司徒月抓住马茹芬的衣角,眼泪鼻涕,惨不忍睹。马茹芬嫌恶地甩开她。白天明上来扶起司徒月,安抚道:“司徒月,振作点,若昭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想办法,还有我,还有凝波,不是?”
提到凝波,司徒月抬起惶惑的面孔,她怯怯的,落着泪,对白天明说道:“凝波,凝波流产了……”
白天明找到了刘凝波的病房。推门进去,正看见刘凝波在方逸伟怀里哭成泪人。看到白天明,方逸伟放开刘凝波,他的眼底也有依稀的泪痕,他哑着声道:“天明哥,你来了。”
白天明拍拍他的肩,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许久道:“没事,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我也是这样劝凝波的。”方逸伟说着,深情地望一眼凝波,叹口气。
刘凝波抽抽噎噎的,问白天明道:“天明哥,你怎么来看我?”
“司徒月说了你流产的事情,我就过来了。”
“你碰到司徒月了?她没有做傻事吧?”刘凝波蓦地想起从住院部高楼窗口飘下的那些**,心里猛的一紧。
“在急救室门口。”
“急救室门口?你在急救室门口干什么?”刘凝波彻底迷糊了。
“若昭出事了。”方逸伟替白天明接了口。
“到底怎么回事?”刘凝波蹙着眉头,在她流产的同时似乎还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方逸伟坐到她身边去,握住她的手,他怕她着急,而他自己手指也是冰凉的。“若昭今天和司徒月说了分手,听说蓝青阿姨很生气,刺了若昭一刀,在心脏的部位,很严重。”
“怎么会这样?若昭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司徒月说分手啊?”刘凝波太吃惊了,她不明白,她实在想不通,还有那些照片到底从何而来。
白天明道:“大嫂一直要求若昭和冰儿结婚的,若昭从前一直不答应,这回不知怎地就答应了,我也感到很吃惊,本来想告诉司徒月来着,但是仔细想想这是年轻人们自己的事情,我就没说了,我想若昭总有若昭自己的理由。”
“若昭的理由就是司徒月的那些**,”逸伟道,“冰儿拍了司徒月的**,要挟若昭,所以若昭才答应和冰儿结婚的,为的是不让冰儿曝光那些照片,而现在,照片还是满天飞了。”
“那司徒月呢?司徒月现在人在哪里?逸伟,你赶紧陪我去找她,我们要看住她,别让她做傻事。”刘凝波惶急地起身。
方逸伟摁住她道:“你啊,先顾好自己的命,你刚刚小产,赶紧躺着,我去找司徒月。”
方逸伟去找司徒月去。病房里留下白天明和刘凝波。白天明伸手拍拍刘凝波的手背,继而揉揉她的头发,叹口气,“别想太多,总有解决的法子,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帮司徒月的。现在希望若昭没事就好。”
若昭的手术持续了很久,医生们尽了全力,还是回天乏术。阿残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当急救室的灯熄灭,急救室的门打开,所有人都冲上前去,医生垂头丧气的,马茹芬和白天朗就知道若昭不行了。当医生摇摇头,低声道:“我们尽力了!”马茹芬就失声痛哭起来。白天朗也顿觉眼前一黑,幸而柔桑扶住他,才没有令他摔倒。
“大哥……”柔桑柔声唤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