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一会若是要晚了进宫的时辰可怎么办?”
徐砚没说话,嘴边啜着笑,坐到离两位兄长都远的位置。
徐大老爷眉头一皱:“你这又闹什么性子?”
当兄弟那么些年,多少摸得透彼此的性格,徐砚是那种不想理会你的时,笑着就对你敬而远之。现在就是了。
“三弟,大哥要说正事呢,你坐前来些。”
徐砚纹丝不动,徐大老爷气得直瞪眼,又拿他没有办法,也没心情跟他吵架。
“你既然不想听,那我也不勉强你。任家出了事,虽然你心里与任家不对付,但毕竟是姻亲总会有利益牵扯。你一会进宫,侧面在太子那里探听一下有没有与任家相关的消息。不拘多少,这是娘吩咐的,也总归你是为这家尽力了。”
徐砚终于说话了:“不用去求太子那里,我这边有办法替任家周旋,就看大哥怎么决定了。”
“什么办法?!”徐大老爷双眼一亮,可下刻又觉得不对,“我还没说任家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就有办法周旋了?!”
刚端了茶的徐二老爷也听出些端倪来,手一抖,茶泼了些许出来,沾在手指上。
滚烫的茶泼在手上,在这寒冬里很快就凉了,冷意仿佛就从手指上传到二老爷的心头,一片冰凉。
“——你究竟什么意思!”
徐大老爷想通个中关键,勃然大怒,站起身一手指向徐砚。
青年微抬头,平和的眉眼间也有了戾气,直视着兄长说:“天道好轮回,弟弟哪用得着做什么。难不成,是弟弟拿刀逼着他们去放的印子钱?”
连印子钱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是什么都知道!徐大老爷又怒又骇:“徐嘉珩!这事是不是与你有关系!你怎么能够叫人去拆自家的台!”
“兄长慎言,我姓徐,不姓任,哪来的自家。”
“你!”
徐二老爷一见这真要吵起来了,忙站起来去把兄长拉回椅子里坐着,自己则坐到弟弟身边去:“嘉珩,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跟大哥说,这些与你没有关系。任家以前瞎撮合你和郭姑娘的事,是他们不对,却也过去那么多年了。”
“是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们收敛着不惹我,我也就算了。偏姓任的还欺负到我头上,初宁是我护着的,我连她掉根头发都心疼,哪容得他们这样磋磨人!”
这......这是什么意思?
徐二老爷直接就听傻了。
三弟这朝任家发难,是替宋丫头发的难?!
徐大老爷更是听得脸阵红阵青,又怒又震惊,这话里话外,还是别的意思......肯定还有别的意思!
“你就因为一个小丫头,就把任家往死里逼?!就算她现在是县主了,太后那里知道你大嫂曾做下的事,那也自有太后和安成公主帮她作主,又哪里轮得到你来在窝里横!”
徐大老爷隐隐想到什么,手居然抖得有些厉害,想去端茶,一通骂后却发现力气仿佛都随着话语流失了。
他连端茶的力气都没有。
徐砚却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窝里横,初宁会是你们的弟媳,我相信亲疏如何,兄长们自能分辩。”
徐二老爷吓得站了起来,弟......弟媳?!
宋家丫头和三弟?!
徐大老爷听到和自己猜想一样的真相,险些一口气没有缓过来,额间冷汗唰唰往下落。
清风堂里陷入寂静,猛然间又爆发出徐大老爷的一声怒喝:“徐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轩哥儿明明在求娶她,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此话一出,徐二老爷也要站不住了。
轩哥儿什么时候又求娶宋丫头了?
这家里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往后退了一步,被椅子绊倒,又跌坐回去。
徐砚冷笑:“轩哥儿求娶?我早在回杭州的时候就先把事情与娘说了,轩哥儿可是把你这亲爹都算计着,不是他横插一杠,我用得着现在才提出来?”
事情本来就是要挑明的,他就是要借着任家的事来挑明,他的小姑娘,谁也不能觊觎!
面对弟弟再抛出的一个真相,徐大老爷眼前差点一黑。
什么叫早就和娘说了,什么叫儿子算计他这亲爹?!
“兄长不是向来以大局为重的?”徐砚见他几变的神色,居然恶劣的觉得解气,“此事也正是太子殿下要的一个契机,如若兄长配合,寺卿之位肯定就能到手了。不过是一个任家而已,换到手里来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大哥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徐砚!”
徐大老爷被他狂妄不羁的言论惊得手直抖,但心里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不过是一个任家,寺卿的位置,多年不得的寺卿位置......孰重孰轻。’
再又是弟弟那句,拿到手里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潜伏在徐大老爷最自私与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