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 硬是没看到心心念念的她。
皇帝声音冷了三分, “别眼馋朕的人。”
德昭不以为然,上前挽了皇帝的衣袖,“四叔, 我又不干什么, 就想瞧瞧她,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你不用老防着她。”
皇帝沉思片刻,将平日珍藏的宝刀额外赏给德昭,又将不符合礼制的宝物赐给他,恩遇有加, 就连德昭都觉得意外:“四叔,虽说我这次办事得力, 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高高兴兴地接下了所有的赏赐。
皇帝嘱咐道:“没事了就回去,别老在宫里晃。”
德昭以为皇帝只是像平时那样担心他,笑嘻嘻地应下,出了书房转身就去寻幼清。
各个角落都找遍,没瞧着人影,他不甘心,索性饶到耳房门前的小通路处等。
夏公公无意路过,见着德昭,惊讶问:“王爷,您蹲这干嘛呢?风大,咱进屋坐。”
德昭婉拒他的好意,问:“瞧着幼清了吗?她上哪了?”
夏公公一寻思,笑道:“奴家也不知道,兴许是替皇上主子办事去了。”
今儿个外面来递折子,皇上一听说睿亲王进宫面圣,立马就将连姑娘打发出去,美其名曰放她半日假,其实就是不想德昭见着她。
从前是为了斩断王爷的情丝,是为王爷好,如今情况可不同,那是为了圣上他自个。
连姑娘即将入后宫为妃的事,早已传遍宫廷上下。
若要说还有谁不知道,怕是只有睿亲王一个人。
德昭见他神情凝重,挥手问:“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还不快替爷找人去!”话音落,想起什么,喝道:“你且等等,待会不要同皇上说我在这里的事,就当做没看到我,知道了吗?”
夏公公自然应下。
德昭蹲得脚都麻了,依旧不见夏公公将幼清找来,偶尔有路过的宫女,他喊住人家,嘱咐她们帮忙找找,自己想要动身去找,又怕错过。
不知情的小宫女从弄堂风口过,聊着俏皮话。
“听说了吗?御前的连姑姑,即将封妃,好像连封号都拟好了,就等着宣旨了呢。”
“她可真是好福气,一般人哪来这般本事。”
德昭脸都青了,叫住人:“你们说的是哪位连姑姑?”
小宫女被这一吼吓住,回身见是德昭,更吓得脸色苍白,哪来还敢多话,规矩行礼后匆忙离去。
德昭脑子里一片乱,耳旁全是嗡嗡嗡的风声,头晕目眩重新蹲回去,默默地等着。
刚才听来的话,他是不相信的。
没有理由相信。
四叔和幼清?笑话。
他心里轻松几分,等着等着天就黑下来,还是没等到人,宫门就要下牌,百般不愿意,却只能拖着委屈的脚步缓缓离去。
这厢,幼清待,尽可能多地想要翻阅每一本书。
找书这些日子,她一无所获,有时候想起来,甚至会怀疑冷宫嬷嬷的真假。
短暂的消极怠工后,她重新振奋精神,挨个书架开始找。
正当她聚精会神时,忽地听见黑暗中有个清婉的声音传来,“这次我十分确定,幼清姑娘,不是单纯来看书的。”
幼清假装淡定,朝声音的主人望去,“凝嫔娘娘万安。”
凝嫔的装束与平日不同,她穿着小宫女的服饰,明显有心隐藏自己的身份。
凝嫔上前扶起她,“不久之后我们便是姐妹,无需如此多礼。”
幼清没有抬头也没有应话,即使如此,她依旧能感受到对面凝嫔的扫量。
凝嫔说话很直白:“我盯你很久了。”
幼清抿唇,虽有些慌乱,脑海中却冷静地想着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哪想不等她开口,凝嫔就已经先行采取行动。
下巴处锋利的刀尖泛着寒光,幼清笑问:“凝嫔娘娘,您是想要杀了我吗?”
凝嫔熟练地换只手执刀,她一改平日温婉的模样,眼神里透出凶狠,仿佛训练有素的刺客,轻声不失威胁地说道:“不,现在还不会,至少在你没有坦白之前,我只会慢慢折磨你。”
刀尖挨近一分,眼见着就要刺入肌肤,凝嫔面无表情地问:“说,谁派你来的?”
幼清皱眉,事至如今,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与其被动等死,不如搏一搏。
“那凝嫔娘娘呢?你找的,和我要找的,难道是相同的东西吗?若我们要找的并非同一件东西,又何必互相为难?”
凝嫔丝毫不为所动,她毫不犹豫地往里一抵。
幼清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有什么黏着肌肤缓缓往下流。
凝嫔是真心想要杀她的。
倘若今日出不,她也就没有机会还宋家一个公道了。
幼清无奈地说道:“我不是谁派来的,我单枪匹马一个人。”
凝嫔的刀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