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皇帝用点了葶苈两下:“好好,我是城阳王刘俚。”
“噗。”葶苈没忍住,心想这人连谎都不会说。
“我得名字很好笑吗?”
“只是听说城阳王年近而立,不知如此驻颜有术。”
皇帝眉毛一挑,面露不悦:“有些人生的年轻一点也不奇怪啊。这丝帕应该还我了吧?”伸手便要去拿。
正当两人手指相触时,那另外一个角色,终于来了。
那人咳嗽了一声,只见皇帝有些许尴尬的的看了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董贤。
董贤上前来福了个礼:“大王叫下官好找,原来也是循着《汉广》过来了。”
葶苈上前给董贤行了个礼:“见过门郎大人。”两人虽是旧相识,但今日董贤并没有受礼,脸色难看的盯着皇帝。那是一种花果的自然酸味,并不像是妇人之醋一般酸气冲天。
只见皇帝摊开双掌耸了耸肩,无奈苦笑:“不是的,我是看他不太高兴,好像有什么事儿。所以借了丝帕给他用。”
“哦?”董贤挑眉看了葶苈一眼。
“是这样的门郎大人,”这一幕是葶苈想到了的,于是顺着话锋马上说到,“太乐令暴毙一事,想必二人已经是知道了,下官已经有点头绪,但是人微言轻,不知道该向谁禀报,谁又会听一个乐官的。只怕这个事情再发展下去…”
“你说。”皇帝这时似乎有点明白了葶苈所指何物。
“只怕这个事情再发展下去,会波及到皇上,所以苦无门路。”
“大胆,你可知你所言不实是为何罪?”只见皇帝瞬间拿出天子威仪,虽来事凶猛,却略显稚嫩。
“如果二位信下官,不妨跟下官去乐府走一趟。”
只见董贤对着皇帝点了点头,赞成这个提议,于是皇帝说:“如果你所言合理,有真凭实据,我们倒是可以在等会饮宴时帮你转告。”
“多谢大王,董大人。”
于是三个人快步走到乐府,绕开一干杂人,直奔厨房。只见文合、辛丹、帮厨和一名太官署的库宦正等在那里。
“各位,这位是城阳王、这位黄门郎董大人。”
于是四人起身向那二位福了个礼,只见皇帝找了个上位坐下,说到:“你据实说来。”
葶苈便开始详细说到自己的推理过程:“今天上午,我听闻太乐令暴毙之后,我就在心中盘演着每一个关窍,首先,乐府用的甘草酒。”于是葶苈命帮厨端上了甘草酒。
“这甘草酒是当着众人的面,随机用酒缶分装的,又随意分配的,并无问题。”说罢用银针探如甘草酒中,银针取出亮洁如新。
“其次,除了鱼羹之外的所有菜品都是同时烹好,然后分装,如果通过菜品下毒,昨天死的不应该只有乐府令一人。”听到这儿,众人纷纷点头。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鱼羹了。但我今早已经和辛丹,帮厨用猫和银针做过实验,证明不管是众人分食的鱼羹还是独独烫给太乐令的鱼羹都是无毒。”
“那么,你是想说,乐府的菜品没有问题?那太乐令是如何被毒死的?”
“不,我只是说菜品无毒,并不是说菜品没有问题。”
“这…我有点搞不明白。”董贤说到,而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我想先做一个实验,证明我所言非假。”说着葶苈指了指文合,“大王,董大人我这位朋友,天生有一个能力,就是能分别各种食材,药材香料的气味和味道。如若二位不信,可以一试。”
董贤看了皇帝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袖壶,说:“你说说看,这里都有什么?”
文合斟满一杯。饮下。少顷说:“回大人,这应该是一种花果酒。里面有玫瑰露,炒过的松子压出的油,葡萄浆,秋府海棠和胡桃粉。”
董贤见到这一幕,瞳孔睁大,盯了盯皇帝,表示非常惊奇——因为这种花果酒叫杂果素手酿,是皇帝和他两个人一起做的,所以配方外面无人知晓。
然后皇帝说到:“神了。我信你所言,葶苈你接着说。”
“直到今日我哥哥来了乐府,喝了两碗鱼羹后,我发现他起了疹子,我便明白了整个问题的关键所在。所以请来了文合,试吃了两种鱼羹。文合你来说结果。”
“结果正如葶苈所料,商陆自小吃鲤鱼便会出疹,所以我试了两碗,一碗是乌鱼没错,而烫给太乐令的那碗,是鲤鱼。”
“这个凶手非常精细,每个环节都布局好了,昨日乐丞大人去太官署采办的鱼肉糜,是乌鱼没错,但后来凶手借乐丞大人之名,去采办的,是鲤鱼肉糜。”
“这鲤鱼有什么不妥吗?”皇帝问到。
“大王不会医术有所不知。这些食材都是无毒,凶手算准乐府宴饮会用甘草酒来待客。因为这是习惯,但甘草加鲤鱼是有毒的。乐丞大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可以翻看以前的出库记录,相信乐府只要用甘草酒,就不会向太官署请鲤鱼。”
皇帝随即翻看了记录,果然每次有甘草酒,所用的都是乌鱼或者草鱼。
“那凶手是谁?”皇帝问到。
“已经呼之欲出了,能做到代表乐府和乐丞请鲤鱼的,只有那个人,还是让库宦来说吧。”
只见那宦者上前一拜:“是仆射张万庭。昨日乐丞走后,仆射来说了句,鱼不够用啊,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