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厉把她抱下来,怕她摔着,动作很小心。
她抱住他脖子,不许他动。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
又乖又爱娇,怎么都看不够。仇厉给她把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耳后,声音低低的:“怎么了?”
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耳朵尖尖都是粉色的。
他身体里关了只野兽,心里却无比温柔无奈:“乖,我……我是个男人,你这样子……”
仇厉笑了:“真想磨死我不成?”
她声音糯糯的:“不是。”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到底说不出这方面的话。她对这个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于是小声凑到他耳边。
等仇厉听到她在喊什么,整个人的肌肉都紧绷了。
“仇厉哥哥。”她小声又重复一遍,嗲嗲道,“仇厉哥哥。”
她知道他介意年龄问题,这样的称呼这男人格外兴奋。诺诺知道他喜欢。
仇厉咬牙,身体都快软了。
他掐住她的腰,语调艰难:“这次你……”
半晌他才喘着气把话说完:“不是想离开我或者不后悔吧?”
她趴在他肩上,这时候反而觉得这事更像玩闹。漫不经心轻轻踢着他腿玩。
“说话!”
她眨眨眼:“嗯。”
男人把她扔床上,眼睛都快红了:“你没骗我是不是?没骗我吧?”
他也不需要诺诺回答:“我会很轻的,真的,不会那次那么痛。”
他颤抖着手脱她衣服的时候,诺诺总算有些害羞。
她经验不足,这时候才想起一件事,提醒他道:“要戴那个。”
她还在念书呢,虽然大学却是可以嫁人生孩子,但是很尴尬的啊。
仇厉戴……戴不进去。
他颤着声音哄她:“没事……”
诺诺推他:“不行,我妈以前说……”
他快求她了:“宝贝,真没事,我不在里面……”
诺诺半信半疑。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男人这时候说的话,信的人才傻。
她信了,她哭了半宿。
上次中了药,当时没感觉,这次她只想和满口荤话狠命做的男人同归于尽。
后半宿是仇厉醒悟道歉差点给她下跪,然后抱着她去清洗,边洗边柔声哄:“我的错,诺诺不哭。”
她轻声抽泣,努力想把哭声憋回去。毕竟她觉得为了这种事哭太丢脸了。诺诺小脸绯红,耳朵也成了粉粉的。
他忍不住笑,声音低低的,心道好乖。
小雪下了半夜,后半夜却是云雾含羞,有些初春回暖的意味来。
诺诺第二天睁开眼,却发现陈妈他们都不在。
那时候上午十点了。
她坐起来,阳光从窗外透出微光。
难得的,冬天竟然也有阳光。
她身体上痕迹一大片,大多是指印。然而在这样的冬天见了阳光,心情总是愉悦的。
诺诺穿好衣服,走路有些别扭地下楼。
仇厉在给她做早饭。
他没去公司。
诺诺去厨房,就看见他认真的模样,在做糖水鸡蛋。
男人冷着眉眼,正在皱眉加糖。他似乎不知道该加多少,一下子倒下去一大勺。
诺诺:“……”她不要吃这种东西。
他回头,弯唇笑了:“怎么?嫌弃?”
诺诺点点头。
仇厉笑道:“我重做。”
他其实已经重做第五次了,但他没有说,也不必说。
他倒是不嫌弃自己的手艺,不介意口味,也懒得为自己多做一份,做废了的都几口随便吃了。
诺诺乖乖坐在餐桌,过了不久,仇厉出来,精致小瓷碗里的东西看着倒是挺不错的。
她吃了口,小脸变色。
仇厉有些自责,手放在她唇边:“吐出来,我让他们回来做饭。”
她低眸看那只手。
属于有钱人的手,骨骼完美,手指有力纤长。因为运动和工作,手指上有薄茧。他看人从来都是当做蝼蚁,却毫不犹豫伸手来接她吐出来的东西。
诺诺眨眨眼,抬眸看他。
每个女人睁眼,希望看见的,绝不是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然后起来给他做饭。母亲曾说,这样的男人是坏男人。
霸道狠戾的仇厉,却是世上难得的好男人。
那年十二月,出了太阳。
难得一个温柔的冬天。圣诞节的小树挂上了彩灯,在餐桌旁闪闪烁烁,每个小枝丫都挂满了昂贵的礼物。
她的声音含着笑:“仇先生。”
男人看向她。
“糖水很甜。”
所有的忐忑、不安,怕握不住,怕抓不紧,怕她后悔,怕人生短短几年。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