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小雪,雪花却大片,近了甚至可以看清楚雪花的纹路。
他低声道:“不会。”
仇厉把她从桥上背过去,然后自己开车带她回别墅。
她依然住他原来的房间,仇厉却搬到了客房。
这小半年仇厉十分守礼,倒不是因为君子。而是因为他害怕。
诺诺最恨他的时候,诺诺离开他的时候,都是因为这方面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许能活个七八年,也许下一刻就会死去。
越爱一个人,就越舍不得她受伤害,这是他无数次经历过魂裂之痛才明白的。
她已经愿意陪着他过完这辈子了,再没什么馈赠能比这更加仁慈。所以他从不去触碰那条线。
诺诺也懂。
他帮她脱下雪地靴,又用小毯子裹住她,温柔让她去洗澡,他自己却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别墅外面下着小雪,诺诺洗完澡以后。
抬眸就看到阳台外的生态墙,这是仇厉亲自做的,一个嵌在墙中的小世界。
里面有金鱼,有小树苗花朵,甚至这个季节还逆天地有蝴蝶在飞。
他简直要把她宠成公主了。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越来越不成熟。
她皱皱鼻子,回到卧室。
白色的灯光下,她睫毛卷翘,沾了星星点点的水汽,因为室内温暖,她穿很单薄的睡衣都不会冷。诺诺也觉得仇厉有点可怜。单算活着的时间,她其实快二十二了。
她留下来是愿意做他女朋友的。
不是想给自己找个小干爹。
她想着想着笑了。
光裸的小腿纤细柔软,她想了想,把领口往下扯。
这是同为女生的高珍看了都咽口水的风景。
地毯柔软,诺诺也不穿鞋。她站在仇厉门口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他没睡,在看手中的竞标案。
仇厉抬眸就立马别开了目光,手中的竞标案被他捏得快烂了,语调却分外温柔:“怎么了?”
诺诺脸通红,脚趾轻轻动了动。她想了想,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羞耻的事了。可是诺诺却是个从来不会退缩后悔的人。
她娇声道:“冷。”
仇厉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声操。
他起身,安抚她道:“我去看看。”
诺诺表情茫然,有些呆萌。就看见仇厉绕过她去检查她房间的暖气了。
路过她的时候目不斜视。
她呆呆低头看了眼……自己软乎乎可观到不行的地方。又呆呆抬眸,听见仇厉冷静地说:“没坏,帮你开高了几度。乖,睡觉吧。”
他哄她的语气温和,然而诺诺却臊得不行。
诺诺脚尖轻点着地面,小声道:“噢。”她快羞耻哭了。
她也不擅长这个,还是回去睡觉吧。诺诺脸蛋通红,往自己房间走。
然而她才进去了几步。
下一秒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把她按在了墙上。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到开关关了灯。
室内一下子一片漆黑。
诺诺后背抵着墙面,下巴被他抬起来,下一刻就迎来了一个吻。
唇上甚至有点痛。
这个吻带有几分成熟男人的血性。凶猛、强烈,又带着几分野。
她也不挣扎,软软勾住他脖子。试着轻轻去回应。
两人身体都在颤栗。
烈火烹油,他从裙摆上移,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甚至有种揉碎她的冲动。
然而下一刻他喘着气,把灯按开了。
仇厉这才看清他做了什么。
诺诺坐在梳妆台上,唇瓣殷红,裙子到了腰上。双手后撑,偏头茫然看他。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肩膀,她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
几乎是颤着手,给她整理好裙摆,遮住她纤长的双腿。
又给她把敞开的衣领拉好。
“抱歉。”他嗓音哑着,极力安抚她,“我不是故意的,去睡觉,嗯?”说着就要去抱她下来。
诺诺又羞又气,快哭了。
她被他养娇了,仇厉有时候脾气确实好。是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宠上天。
诺诺一双脚精致柔软,赤裸着,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轻轻踢了他一脚。
她因为坐在梳妆台上,那一脚踢在男人胸膛。
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男人肌肉硬邦邦的。
他低低笑了声。
仇厉半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握住那只漂亮的脚,低头在她脚背上吻了吻。
她别过头不看他。
仇厉讨厌死了。
不动何撩?
她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没有对那种事的渴望,事实上一直都没有。但是她知道仇厉有需求。
很多次她都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都是他自己动手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