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只能文曲来做的事。咱们最初一直在往她千变万化,面孔诸多的方向去查,
依我看,这正是文曲故意设下的误导。咱们越是卖力去查易容,把换脸当作关键,
就越是容易让她进入到死角之中躲藏起来。玉若嫣中招的时候身边只有三个丫鬟,
如果没有那些误判,不走弯路,只盯着她们三个不放,她绝躲不了这么久。”
霍瑶瑶苦着脸道:“可……可她们几个我挨个用过乱心灯呀。”
“文曲用乱心灯大都是偷偷摸摸,怎么可能如你一样轻易制造出一个旁人能
嗅到,她自己嗅不到的场合,我之前就说过,这乱心灯,对文曲多半根本不会起
效。否则,她怎么敢大大咧咧在唐门里四处藏下如此多的备用?”
唐昕听着都有几分胆寒,“难道……她是故意让咱们缴获那些乱心灯,拿来
当作脱罪的又一重手段?”
“那她为何还要放火烧掉?不准咱们再用?”霍瑶瑶嘴快,当即问道。
“因为她当时已经脱罪了,而罗傲那边出了岔子,她才被逼得铤而走险。”
南宫星在脑海里顺了数遍,所有事情串联起来,都只有唯一的答案能串起,“此
前我就说要看她的脸,她觉得我对她已经起疑,便趁机嫁祸紫芙,控制她替自己
逃往后山,放火烧屋,顺便烧伤自己另外半张脸,至此,她的易容等于是全部卸
去,再去查验,也只能看到摸到真正的血肉骨头,再也没有她易容过的证据!”
霍瑶瑶撇嘴道:“那怎么成,她脸皮又不是真的,烧伤的痕迹就算能作假骗
过救人的,难道还能骗过给她挑水泡的大夫?”
唐昕在旁缓缓道:“可那些大夫,本就是嫌疑很重的。”
“给紫萍治脸的大夫,是跟着二公子来的,还是四公子?”南宫星挺身坐起,
面色凝重。
“二公子。四公子的大夫说不擅长治疗火疮,而且四公子病情较重,他不能
常在关押的地方呆着。”
听唐昕说到此处,霍瑶瑶面现不解,困惑道,“这可怪了,看眼下的情形,
紫萍分明是被三公子包庇起来的,三公子和二公子已经明面上撕破脸了,那二公
子的大夫……”
“二公子的大夫,就不可能是三公子的人么?”唐昕不屑道,“说不定就是
三公子买通大夫从中作梗,才让二公子堂堂千金之躯整天病歪歪的。”
唐醉晚小声道:“四公子不也是病怏怏看着要不行的样子么。会不会……”
唐昕摇了摇头,“这俩人不一样。四公子那是天生体亏,实际上并不是抱病
之躯,别的不说,他武功就绝对不差,而且……”
此间没有外人,她说话不觉大胆了许多,“看轻罗也知道,四公子绝不是真
正的病秧子。”
南宫星点头道:“不错,一个软弱无力的病秧子,不可能满足轻罗那样的女
人。”
他比唐昕经验丰富得多,自然感觉得更加清楚。
能让轻罗那样强大自负的女人心满意足容光焕发,展露出饱经滋润的美艳状
态,四公子至少在做“男人”的时候,绝对谈不上孱弱。
霍瑶瑶撇撇嘴,小声咕哝道:“那可不一定,我看主子你伤成这样,晚上我
们也不一定吃得消。”
唐醉晚脸上一红,坐到床尾,低头别开了脸。
唐昕转回正题,道:“咱们这些推测,我去告诉门主。咱们是江湖豪侠,又
不是衙门里的老爷坐堂问案,只要有把握,那就算没有实证,还不能取她性命了?”
“她八成猜到这个,才找到借口,躲去三公子那儿了。”南宫星长叹一声,
皱眉闭目,“此前就是一直不知道和文曲合作的公子到底是谁,如今……看起来
算是水落石出了。”
唐昕点点头,颇有几分无奈地缓缓道:“三公子挑唆二公子,让他误以为四
公子要借母亲娘家的势力发难,赶来之后又受罗傲误导欺骗,连出错招,最终被
老三、老五联手一击,病发身残,再也无力回天。可这么一来……世子位子,三
公子也谈不上十拿九稳吧?王侯之家,嫡庶分明,远比长幼更重。”
南宫星听她口气,知道她触景生情,感怀自己出身侧室,靠打拼努力弥补生
来就比他人落后一截,此中苦楚,旁人怕是难以尽数体味。
他叹道:“这恐怕就是五公子积极出手,而四公子乐得作壁上观的缘由。他
有母亲娘家可以依仗,身边又有轻罗这样的怪物护卫庇佑,只要沉得住气,设法
破坏掉三公子的阴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霍瑶瑶眼珠转了转,道:“那按道理,下一个该倒霉的,不就是四公子咯?
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张旗鼓逼死了素锦姐姐啊?”
唐昕忍不住丢来一个眼刀子,恼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宫星抬手挡住双眼,缓缓道:“此事……和玉捕头有关。他们一直在等一
个契机,逼玉捕头犯错,好让她失去威信。如此一来,上百万两的军费挪用下落
不明一案,就不得不自此中断。玉捕头如今被指责心劫发作滥杀多人,即使有五
公子帮忙讲情,可他们谁也不肯挑明天道在其中的阴谋,唐门明哲保身,如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