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脱。”
“好。那就偷。”
果然如她所料,这一行各怀鬼胎的人结伴翻山越岭,回到唐门之后,就由武
烈发号施令,将她关押进了封闭石牢,命唐门高手以麻痹毒针刺入双肩穴道,严
令寻常人等不得接近。
说是为了防范心劫发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应该是剩下三位公子角力斗
法的结果。
南宫星和四大剑奴先在唐门药庄住下,诊治所受外伤。
霍瑶瑶和唐昕都赶来陪侍在侧,唐醉晚过来探望一眼,见屋里已经满满当当
容不下她,本来说要回去,却被唐昕一把拉住,拽到旁边小声嘀咕起来。
南宫星忍过疮药那股辛辣刺骨的痛楚,按着绷带挪靠在床头,皱眉问道:
“他们姐俩去说什么了?”
霍瑶瑶也有几分医术,拿着几样唐门的药膏东闻西嗅,用小瓷碟子挑出一些,
一边拌匀,一边小声道:“八成是不让走呗,主子,人家俩再怎么也是堂姐妹,
你一说你运功力竭,今晚上需要人,唐昕还能不打小算盘呀。你看吧,一会儿准
说你受伤了不能动,留下的人多多益善。然后呢,我就成了孤零零那个咯。”
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心情不佳,也没了调笑几句哄哄她们的动力,只柔声
道:“瑶瑶,你要不愿跟她们一道,碧春在厢房那边养伤,你去陪她,彼此也有
个照应。”
“不走。”霍瑶瑶干脆地一摇头,“玉大捕头进了牢,素锦姐姐坠了崖,碧
春姐姐吐了半盆血,四大剑奴胳膊打着绷带,主子你这儿也包得跟个面人儿似的,
这唐门山头,我看啊……已经成了阴煞极凶之地。等你的时候我一直找借口赖在
人家门主处理事务的地方,就图个人多。你回来了,那我还是守着你,总比自己
乱跑安全些。”
说着话,唐昕拉着唐醉晚进来,果然是不打算让她走了。
但坐下开口,讲的却是正事。
“小星,醉晚刚才有件事没跟你说,怕你着急。”
“哦?”南宫星伸出胳膊,让霍瑶瑶给肩头伤口换上新调的药,皱眉道,
“那快些说,要是迟了,只会更急。”
唐醉晚瞄一眼唐昕,露出一副被她说中的惭愧神情,低头轻声道:“星哥哥,
你走前叮嘱我帮你留意着紫萍,我一直每天过去探望。她……她如今已不在关押
医生们的地方了。”
南宫星眉心一皱,道:“她去哪儿了?”
“三公子去找大夫治伤的时候看了紫萍一次,紫萍说……说你根本没保护好
她,不愿意再跟你回如意楼。三公子不知怎么发了豪情,非说……说罗傲犯的错,
朝廷不能不管,就……把紫萍接去他那边了。”
唐昕望着南宫星的神情,蹙眉道:“小星,你……为何这么在意紫萍?难道
……”
南宫星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那个难道。只是……这人办事实在太过周全,
几次被逼到险处仍能出招化解反制,还不留任何证据,光凭破绽和推断,我自己
……也没有十足把握。否则,我早就一掌将她打死,以绝后患了。”
唐醉晚瞪圆眼睛,小声道:“可……可她的脸,那……那难道……是易容的?”
霍瑶瑶急忙摆手,道:“绝不可能,我给她下乱心灯的时候摸过,眼下面那
儿都能摸到颧骨了,我是经常易容的,易容这活儿,好加不好减,削掉那么深一
层脸皮,这要造假,得找女娲娘娘从新捏才成。”
“削掉后不是易容,不代表削掉前不是。”南宫星咬了咬牙,沉声道,“罗
傲此次相当于自曝身份,他就是天道安插进来负责在公门接应的棋子。如此看来,
要帮文曲摆脱嫌疑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就是由他下手,亲自割掉文曲易容的那层
脸皮,伪装成受伤的模样。”
“等等,”唐昕抬手道,“不对啊,你要说别人……还有这种可能,可根据
掌事那边的记录,紫萍第一次筛查的时候,脸皮就被划伤了。那会儿负责查验的
可还是我们唐家弟子呢。”
南宫星靠在床头,缓缓道:“大家判断易容的依据是什么?是不是假脸的下
面,有一张真脸?”
“对啊。”唐昕理所当然答道,唐醉晚也附和地点了点头,唯有霍瑶瑶,若
有所思眉心紧锁,一时没有表态。
“可如果那张假脸下头本来就是已经削过一层的,没有脸的真脸呢?”南宫
星沉声道,“如此一来,破了假脸,露出血肉,露出筋骨,便都成了理所当然。
查验易容的人看到这种情景,怎么还会怀疑面皮有假?”
霍瑶瑶摸了摸自己面颊上的绒毛,咂舌道:“这不可能吧……削掉自己脸皮,
换一层假的上去,为了防查,恐怕还要从里面粘牢,那……那文曲就没有改换身
份的余地了啊。”
“所以她本就没有改换身份,她一开始取代的是紫萍,从头到尾,就一直是
紫萍。”南宫星恼火自己受骗,拳头不自觉紧紧握住,“她并非单独行动,心腹
部下带了不少进来。单一个范霖儿,就能替她去做很多事。而且她此前是梳妆丫
鬟,进出各chù_nǚ眷房间名正言顺,就只有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