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听了头一句,手里的干馒头便滚落下来,幸好落在膝盖间被袍子兜着。
尧塔没发现她异样,继续道:“说起我妹子的事儿,也是蹊跷。顺治元年阅选,我妹子的名字按例报了户部。但那年豫亲王不知为何私自将户部籍册取出,按册召集了所有女子一一选看,本是瞧中了几人,其中也有我妹子,便连聘金也送了家来。后来这事被人给告,摄政王因此训斥了王爷。我妹子后来就被撂了牌子,也没嫁去王府。”
那尧塔汉话说得还算流利,虽有些口音但大致都能听得懂。秦殊华越听越可乐,一口羊汤差点喷出来,瞧着钱昭神色古怪更加难忍,不小心将馒头屑呛进气管里,便用手背按着嘴咳嗽起来。
尧塔见状,忙起身去取了水囊来。也恐自己待得太久惹了两位美人厌烦,便讨好地道:“我去烧些热水,两位姑娘不妨泡个脚解解乏。”
不多时便端了盆热水进来,放在钱昭脚边,道:“我出去候着,用好了姑娘唤我。”说着便出了营帐。
钱昭试了试水温,将赤足放入盆中。秦殊华见状坐了过去,脱了鞋袜也将脚浸到那盆热水中。
钱昭蹙眉看着她道:“我先洗,你等会儿。”
秦殊华挑眉道:“等什么?我可不用脏水。”
钱昭虽不乐意,却也没辙,只好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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