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浪借食饭之间隙,见了莎菲娅,莎菲娅已多日未见阙浪,一见面即将阙浪的衣裳褪去,两人在屋内大战了一场,阙浪知众人在外,若他们长久等候,恐失礼之,遂半个时辰就终止之,这让莎菲娅甚是不悦,嘟着嘴,阙浪欲哄其开心,取出在襄阳抱璞岩的溪中拾得的那片石头送予她,莎菲娅见阙浪送其一石头,更加恼怒,接过石块往地上一摔。
这一摔,阙浪也颇无颜面,他捡起石头,向其解释说这可是和氏璧产地之石,弄不好,可能里面含着一块好玉,莎菲娅才不管这些,什么是和氏璧她可没听说过,此时,安庆绪在屋外急唤他,说众人正在等他,阙浪连忙应承说要立即出去,莎菲娅一听,再度不悦,夺过石头直接丢到窗外去。
虽然没有好脸色看,但此时的阙浪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出去与众人会合。安禄山也随同众人前往乱坟冈,吴少棠命长安分舵的弟子领路。
很快就来到了乱坟冈,周自横的坟墓在乱坟冈之中,并不显眼,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有一支木制墓碑,上面所刻“周自横之墓”的红漆字样尚清晰可见,乱坟冈的其他坟墓,所有的墓碑上的字均已褪去,无从辨认,这说明周自横还是一名新鬼,其坟头,竟然还有几个馍馍,两根熄灭的白蜡烛,三个白瓷酒杯,杯中俨然还留有残酒,坟上竟是枯草和少许纸钱,难道还有人来祭拜过?众人正疑惑间,一阵阴风吹来,夹杂着落叶,众人均不寒而栗,阙浪、郑以为等均详详细细的将坟墓看了个遍,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此时远处传来了狼叫声,阙浪见识过狼群的厉害,心中发虚,遂建议,可先至国色庵拜访野渡师太及无仁,兴许她们二人会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众人均点头同意,实则是都被狼群的嚎叫惊吓到了。
到了国色庵,野渡师太见是故人无法禅师,阙浪来访,甚是欣慰,遂请诸位入庵内饮茶。壁上即吴道子为国色庵所画的《白狐御狼图》,安禄山、无法、郑以为、吴少棠还是首次见到,无法笑着问野渡。
“师太,此白狐可御群狼否?”
“阿弥陀佛,国色庵周遭原本群狼出没,后多亏画圣吴道子所画的这只狐仙,竟可号召群狼,再不犯本庵,实乃本庵之幸事啊!”
旁边的安禄山一听到吴道子能将白狐画成仙,真神人也,啧啧称赞。野渡师太唤出无仁为诸位斟茶,其眼神甚是呆滞,自从上次孟浩然到国色庵撇下她,带走花想容母女,她在情感上遭受重挫,已无心面佛。
众人稍饮了热茶,无法取出那张图,将事情简单说予野渡师太,野渡接过那张图,仔细端详,也看不个所以然,“野渡无人舟自横”,如今野渡与无仁均在现场,这图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
无仁为众人斟茶,至她的师傅时,无意间抖了一滴茶水到野渡的袈裟上,野渡看了她一眼,无仁大骇,竟然手一抖,热茶从茶壶漏出,撒了野渡一身,同时还打湿了那张图,无仁大惊失色,连忙为其拭衣。
一旁的吴少棠即刻将图掀起,抖了抖,欲抖去水滴,阙浪眼尖,见到图的背后仿佛写了几个字,将图取过,仔细一看,果然有字,遂念出: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招魂,大事挖坟。”
看来是达摩祖师在提示众人,此图上只涉及三个人,一为野渡师太、无仁、另一位就是周自横,而图上还点到坟墓,那就是确指周自横无疑了,众人再回想刚才在坟头看到的馍馍及纸钱,看来一定是有其他人要找周自横办事的,所以烧纸,至于有没有招到魂,那就不详了。
无法禅师挑明,此事应算大事,既然上面写明“小事招魂,大事挖坟”,那看来非挖坟不可了,但挖坟可不能说挖就挖,逝者为大,挖坟是对死者莫大的侮辱,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莫不如此,而对于出家人,尤为更甚,故在其他人均同意的情况下,野渡、无仁等人沉默不语,最后,阙浪说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先为周自横做七天的法事,再另行掘墓,众人一听有理,均顺之。
国色庵已许久没有做过法事了,此次为周自横超度,国色庵从野渡师太、无仁到下面的小尼,对这场法事均极其重视,无法也留下来为野渡帮衬,只是到夜晚时,自己独处一室坐禅至天明。考虑到阙浪与安禄山是翁婿,无仁就为他们二位安排了一间斋房,而将郑以为与吴少棠安排另一间斋房,奇怪的是,安禄山却一直要求与郑以为同一间,无仁就随他意,将安禄山调与郑以为同一间。
深夜,阙浪起身解手,完事后隐约听见隔壁的安禄山与郑以为在窃窃私语,遂竖起耳朵,趴在墙上窃听之。
“我义弟史思明前日再派人送来黄金一百万两,望郑大官人再做打点,能在一月将我义弟再升一级。”
“安将军,近日圣上再度下旨,不得买官卖官,违者削官法办,郑某实在爱莫能助啊!”
“郑大官人有通天之术,这史思明与安某有八拜之交,敢望郑大官人再用心一把。”
“安将军,前几日郑某为了让你谋上中郎将一职,已奔波良久,费尽口舌,相国也在圣上面前颇多美言,若间隔如此之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