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不求无患,处世不求无难,究心不求无障,行道不求无魔。”
吴少棠之前从未与二人见过面,此番初见,其见解已深入人心,双方倒无心障,郑以为与阙浪就简单叙述了此行之目的,恳请吴少棠能发动丐帮弟子一起寻找周自横。吴少棠听罢,沉思半晌,后说道:
“周自横原本是朝廷命官,当年,丐帮总舵尚在长安,这周自横可恶,亲率官军杀我丐帮弟子,虽说彼时帮内有众多作恶之人,但其终究沾满了我丐帮的鲜血,帮中弟子纷纷欲杀之而后快,但在下鉴于近两年丐帮发展得较顺利,不想再惹事端而得罪官府,故严令帮众勿再提此人,更不得碰之,若有人犯之,依帮规重责六十,在下是此条帮规下令者,若再改之,颜面何存,帮威何存?”
两人听出其意,此事令这一帮之主极其为难,郑以为就使出他的惯用绝招,遂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吴少棠承诺,鉴于丐帮扶贫济弱,弘扬正气,愿捐银三十万两,以做丐帮发展之用,三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郑以为向来慷慨,天下之事,只要他觉得有意义,就会不惜血本去做,而总舵的丐帮众长老听说其将捐银三十万两,深知此笔银钱对丐帮发展将很有用处,就都用企盼的眼神看向吴少棠。
“多谢郑大官人的一片好意,然丐帮所有钱财,均为帮众持破碗,行万里路,磕头说话,乞讨所得,对于郑大官人的这种施舍,本帮向来并不受之。”
吴少棠此言既出,丐帮众长老均面有愠色,却不敢明说,郑以为见捐钱都不行,颇感为难,阙浪见之,向吴少棠进言,当然他并不勉强之,而是请求帮主能够亲自带他们到附近的关帝庙祭拜,两人刚才就已经祭拜过了,这次阙浪再要求祭拜,定有原因,郑以为细想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阙浪的缓兵之计,而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吴少棠无推辞之必要,三人就一起前往关帝庙。
到了庙里,阙浪装出要参观之意,从庙里仔细看到庙外,趁着这间隙,郑以为迅速将两锭黄金塞入吴少棠之手,吴少棠推辞之,眼睛瞄着庙里的关二爷,郑以为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关二爷注视着,不便受之。
郑以为笑着说,这有何难,褪去身上的蓝色外衣,一抛,将关二爷的头蒙住,并再做出承诺,称今日所带银钱较少,下月定送五名美女加入丐帮,供帮主暗中享用,吴少棠一听有钱又有色,再假意推辞了一番,最终收下。
少顷,吴少棠再度召集众长老,并宣称,刚才自己在关二爷面前问了一卦,关二爷表示,为了丐帮之发展,更好的帮助天下人,命丐帮须收下这三十万两,同时,帮中长老未娶之人,郑大官人将从长安为每人送一位美貌黄花闺女,再送一百两银做婚庆用,而已娶妻之人,另送二百两银以资儿女求学之用,至于周自横,自即刻起,全国丐帮弟子全力搜寻,须确保其人身安全。
帮中长老一听此言,无不欣喜异常,郑以为此举,甚是精妙,三十万两用于发展丐帮,冠冕堂皇,而这三十万两最终的花销也会落到每位丐帮弟子的头上,所有弟子都受到郑以为的恩惠,自会感激,寻找周自横将更加卖力;配妻予长老,令帮中高层对其感激,寻找周自横将极其卖力;最重要的是贿赂帮主吴少棠,帮主号令,莫敢不从,而两锭黄金,即一千两黄金,再加五名美女,财色兼施,帮主自会记之,当不遗余力的寻找周自横。
故,花钱办事,须注重两项,一为敢花,二为巧花,郑以为在此方面,无疑做得十分尽美,而阙浪,懂得审时度势,穿针引线,二人配合,堪称心有灵犀。
两人回到白马寺,众人均关切的询问,郑以为则笑眯眯的说;
“诸位放心,一月之内,周自横定会来投!”
为更好的弘扬佛之慈悲,郑以为再捐出三十万两予白马寺,无欢方丈听之,甚是感激,遂双手合十,连诵阿弥陀佛谢之。郑以为就去安排银钱事宜,十日后,从长安运来大批银钱及美女,三十万两予白马寺,三十万两予丐帮,长老们忙着娶妻,另五名美女暗中伺候帮主左右,丐帮洋溢着一片祥和喜庆之气!
吴少棠对寻周自横之事,甚是挂念,以至于在丐帮喜庆过后,竟亲自外出寻找,虽说寻周自横如同沧海一粟,然丐帮已有十万之众,各地均有分舵,各分舵每日详细汇报行踪,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必可顺藤摸瓜。
周自横面容已被群狼所毁,若行于世,必然要戴面具或放下头发遮之,有了这等特征,要寻找就相对较易,丐帮弟子四处打探。
但奇怪的是,已过了二十五日,仍无任何线索,这倒让众人十分焦心,以丐帮眼线之广,不可能会毫无进展,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自横已死。果然到了第二十七日,长安分舵来报,于长安远郊一处乱坟冈,发现一冢坟墓,墓碑上刻着“周自横之墓”的字样。
吴少棠将此事与众人商议,此周自横究竟是不是彼周自横,无从得知,众人商议,应即刻赶往长安,到乱坟冈一探,于是,阙浪、郑以为、无法、还有吴少棠一同踏上西去长安之路,而吴道子在洛阳还有众多壁画要画,无暇西去。
来到长安城已是正午,众人风尘仆仆,均感疲惫,在胡姬酒肆稍做休整,安禄山热情款待,无法大师是出家人,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