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个一招能够把一个刑警队长打得十分钟起不来的强人,一个长相如魔鬼一般凶狠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生活有时候就像一场充满讽刺的荒诞喜剧,台下的人大笑着露出牙龈,以为自己看的是别人的丑态毕露。却不曾想,台上那些惺惺作态逗人欢笑的丑角们,或许也在心里暗自嘲笑着下面的人是一帮傻帽。
爱恨情仇,贪嗔痴怨,从来都是世间最为难以看透的东西。
就像裘避天之前狠辣异常,不像常人,在这一刻,却像一个孩子一样,因为一个女人的安危,而悲痛得难以自已。
“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必须把现在你抓住的人全部放掉,还有,给我的男人把遗精术解了。不然大不了就是一起死,我无所谓。”那头显得有些稚嫩的女声依旧清冷,不过这次稍微有了丝丝的情绪波动。
陈阳挣扎着翻过身子,咳嗽了两声,嘴巴微张,似乎对那个声音感到十分惊讶。
裘避天连声道:“好,好,好,我马上放人,马上解术。”
小雨飞扑过来,眼泛着泪花:“天哥,你不能解术,你会死的。”
裘避天面无表情的推开小雨:“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恕。当初选择用邪术害人,是我的决定,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
慕雨卿本来还在拼命忍着的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裘避天喜欢姐姐,她喜欢裘避天。
她知道得不到他的心,只希望是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仅此而已。
可是他那颗心跟铁一样,任由她对他百般千般好,他都无动于衷。
就像她姐姐慕雪卿对他一样绝情,绝情到让人无法理解。
“难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我姐姐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为什么要为她死,你还有我啊!”慕雨卿哭得撕心裂肺,就连一旁看着的陈阳和寇明正都有些不忍心了。
然而,裘避天视若无睹:“可是我喜欢她,一直喜欢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对不起小雨,我跟你,真的不合适。”
说完,他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慕雨卿轻轻推开,穿上衬衣走到陈阳和寇明正面前:“你们两个还有门口那个老牛鼻子可以走了,带我去见那个了术法的小子,我给他解术。”
“不,天哥,你不能对我这么绝情!”慕雨卿没有放弃,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冲了几步,保住他的大腿。
裘避天用力抽了抽腿,没能抽开,他很无奈的道:“小雨,你不是不明白,我的心只有一颗。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能够感受到你对我好,可是我的心在她身上。这辈子,我跟你是不可能了,下辈子,我把欠你的还你。”
说话之际,谁都没有注意到,那软趴趴的布偶里面一道黄光射向窗外,眨眼便消失了。
慕雨卿依然不放开:“你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
不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我只知道姐姐根本不喜欢你,这些年你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你为她放弃道术,反出茅山,学习邪术。
你为了她的所谓抱负,为了她那可笑的理想,放弃了自己的喜好,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自由。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想到的总是她,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裘避天摇了摇头,不再解释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去解释,难道说我做的这一切,也都是自愿的吗?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上的力道也开始变大,将慕雨卿的掰开之后,他搀扶起寇明正和陈阳,沉声道:“走吧!”
“不用走了,我就在这里。”窗户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脸,随后,一整块玻璃杯那人脸的主人单击破。
面无血色的贾明达神情憔悴,目光却充满了杀意:“我倒是觉得你跟个懦夫没什么区别,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追不到。甚至不惜放弃一身道术,修炼邪术害人。”
裘避天顾左右而言他:“废话少说,盘腿坐下,我替你破术。”
贾明达淡淡道:“不急,有些东西还是掰扯清楚比较好,至少你不会带着遗憾走。”
这时,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刘知命踉跄着走进来,张口就问:“明达,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贾明达连忙扶住刘知命:“这还多亏了师伯让我开窍,好多以前师父教的东西,不仔细想想不起来。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遗精术的只言片语,貌似说破术的话,施术者活不长。”
裘避天道:“小子,活不活的长跟你没有关系。”
他害怕了。
是的,他害怕慕雨卿反应过来之后不让他解术,然后会导致慕雪卿出事。
爱是自私的。
自己爱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不能染指。
爱又是无私的。
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贾明达冷笑道:“活不活的确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你死了,因果就会落在我身上。这种事我可不想做,我没做坏事,最后背一身的因果,这算什么事。
再说了,你不想活了,可别人未必不想你活。”
说着,朝慕雨卿那边努了努嘴。
裘避天脸上一片灰败之色:“小兄弟,算我求你了,你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你就能安安稳稳的继续活下去。至于那些因果,我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