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遽然,秦正德头顶的隼蟒出戾啸,往他扑来,一只隼爪把他浑身上下覆盖,往下探来。 . .
秦正德终于按捺不住杀机,募然出手!
秦扬奋力一振,经脉中重新焕生机,抽出焚钢链,身影一动,就像踏影不波,险之又险地闪现出几丈之外。
嘣!
只听轰然一声,那只隼爪轰炸地面之中,把砖石抓出一道三丈宽的大坑。
秦扬手中的焚钢链一甩,把這只隼爪缠绕起来。
咔嚓!
這只隼蟒爆的力量,绝对出了普通人的认知,竟然一挣之下就把焚钢链震得散架。
這梭链能完好无损地挡住秦刽的刀芒,但在玄术面前居然就像藤条一样,一触便散!
秦扬眼眸一沉,他和秦正德之间的差距实在难以弥补,到了令人绝望的地步。
“玄士的实力如此变态,任何武道天位都难以匹敌,难怪各大势力不惜一切地拉拢玄士加盟。”
“要是自家奴仆蜕变成玄士,也能立即摆脱奴籍,荣登高座!”
“咦?”
秦正德轻咦一声,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在他看来,哪怕秦扬修炼到芒煞护体的武道巅峰,也绝对挡不住自身一击。
岂料秦扬不但沒有被他的气势威慑,竟然轻易躲过他的一击。
甚至动手反扑,這完全出了他的认知!
他大踏步而行,头顶玄气形成的隼蟒张开巨嘴,那尖锐巨嘴几乎能吞下一头狮子,猛然往秦扬扑杀。
秦扬即使令他感到震骇,但這完全遮掩不住自己的必杀之心。
嗖!
遽然,一把丈二大刀从旁凛冽斩出,狠狠劈在隼蟒脑袋,咔嚓一声,蛇头被一刀割断。
下一刻,隼蟒中玄气泄漏,出澎湃的巨响,震得场中众人七颠八倒,气浪甚至把秦扬也掀飞抛起。
“吕嵘夫妇,臭婆娘你敢拦我?”秦正德猛然回头,眼眸中怒火熊熊。
吕嵘负手而立,冷峻地一步步行来,一条血色虬龙从他的气海中衍生出来,围着他的肉躯绕了数圈,狰狞凶残,龙扬起,死死盯住秦正德。
而他旁边,一个火红身影徐徐出现,倒提丈二大刀,蔑视般看了秦正德一眼,根本懒得开口。
方才正是她手中的丈二大刀,一刀就把隼蟒的脑袋切成两截!
“九老爷,這儿是豢兽场,不管什麽人进来,都得遵守吕某夫妇的规矩,你也无法例外!”吕嵘脸色冷峻,徐徐而行道。
秦正德死死盯住他们二人一眼,旋即看着吕嵘头上的玄气虬龙,他自知就算是对上他们任何一人,都难打赢。
而且,隼蟒双截和虬龙八绝俩种玄术即使齐名,威力不相上下,但他的隼蟒双截的实际威力,却远远不及吕嵘的虬龙八绝。
這是因为秦正德修炼玄术时追求快、急、全,玄气的根基修为还沒有打稳,就把隼蟒完全临摹出来,看似威猛,实际威力却不怎么強大。
而吕嵘却按部就班修行,即使沒有彻底把虬龙临摹出来,但威力却比他隼蟒大了几倍不止。
况且吕嵘的实力也远比他精深,现在已经是道境一变四阶的玄士,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奇女子,他们之间有着难以弥补的差距。
“狗奴仆,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
谭夫人从人群中冲出,朝吕嵘夫妇恶狠狠道:“一个身为奴仆,一个身为徐家弃女,竟然胆敢放肆出手,你们这是找死不成?”
“吕某做任何事,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吕嵘眼眸一沉,冷峻如刀的目光落在谭夫人身上,似乎在审视一个泼妇,眼底募然划过一道杀机,淡淡道:
“吕某二十三岁成就武道天位,蜕化玄士,蒙庄主赏识,让吕某挣脱奴籍!谭夫人一口一个奴仆,到底有沒有把庄主放在眼内?”
“狗奴……”
谭夫人还要再骂,秦正德忽然一把扯住她,转身就走,冷笑道:
“何必与他们废话,秦扬這贱奴杀了烈儿,冒犯族规,這事自然有内院追究!吕嵘,你两个好自为之!”
俩人出了豢兽场,谭夫人愤怒拍掉他的手,怒道:
“秦正德,想不到你是如此胆小怕事!杀子之恨你是不是喂狗了?”
“如此仇深似海,焉能遗忘!”
秦正德目光阴冷,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怒目切齿道:
“但如今吕嵘实力比我高,还有一个臭婆娘形影不离。”
“他们插手,我根本动不了秦扬,须得借助外力,方能铲除這小贱奴!”
谭夫人眼神闪烁,她想起自己的娘家,荒芜城另一大势力,谭家庄!
“传闻秦扬這小贱奴,杀了五哥谭耀兆的儿子谭展飞,巴不得把他煎皮拆骨。”
“要不就去寻他,两家仇恨一次清算,让五哥动手灭了這孽畜!”
而秦正德先联想到的,却是秦家庄内院一众高层:
“在秦家庄,想要這小畜生死的可不止我一个!”
“四哥秦广旋作为内院管事,负责调度内院一切事宜,权力仅在庄主之下,秦扬杀了他的奴仆秦刽,这无异于赤果果打脸!”
“而且内院宗室后辈中,除了秦扬,就只有他的儿子秦浪有能力成为下任庄主的!他恨不得这小豢奴早死……”
豢兽场中。
吕嵘转头望着秦扬,冷峻脸色少有地露出一抹欣赏:
“八少爷,你的实力进步当中有点恐怖,哪怕连武道天位的秦刽也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