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奴们惊慌散开,远远避让秦扬,就像躲避瘟疫一样。文 学『迷ん. .
那中年执事一生修为接近武道天位的存在,是豢兽场中仅低于场主的高手。
刚才只是稍稍碰触一下秦扬,就被震得手腕撕裂,假如换作是这些豢奴们,恐怕早就被刀芒吞灭!
片刻过后,秦扬缓缓睁开眼眸,长长舒了口气,脸色中露出一抹欣慰。
那道锐利刀芒,到底还是被他扯入气海。
假如是别人,别说被天位刀芒入侵气海,哪怕入侵的是元气,轻则也要实力大跌,重则当场爆裂也不是沒有。
皆因气海是武者的能量核心,重中之重,若然被他人的元气入侵,非但难以祛除,甚至容易給自身留下隐患。
假如是天位刀芒,芒气如针,顷刻就会破去气海,一身修为丧尽!
但秦扬却丝毫不惧,浑然沒有這种担忧。
他的气海里,太清元气就像几千片花瓣,起起伏伏,就像一片赤色湖水。
湖水中,一道雄浑的符诏高卧于太清元气之上,潇洒自在。
那道刀芒莆一迈入气海,立即产生变化,凝成针状,变成一把极其尖利的开山刀。
只见它散出汹汹气势,径直往他的赤色湖水劈去,似乎要把所有的花瓣一劈清光!
那道天位刀芒凝聚了秦刽半辈子的修为,质量远胜秦扬的太清元气。
若然被這一刀劈落,他的武道绝对再次沦为残废。
只是天位刀芒还没靠近湖水,符诏轰然震荡,似乎现了入侵者一般,一道赤色波浪狠狠砸落。
刀芒被那波浪冲击,竟然一招都挡不住,立即粉碎,再也无法凝聚,演化成一片硕大无朋的花瓣,孤伶伶地漂浮在赤色湖水的边缘。
這朵花瓣由纯粹的天位气芒组成,比秦扬的湖面还要巨大几倍。
“若然能吞食這片巨大花瓣,我绝对能一次性冲破九阶枷锁,重攀武道天位!”
秦扬心潮起伏,這一次他算得上因祸得福。
秦刽半辈子的功力是何等恐怖,只要淬炼吸收這些气芒,他的实力就会高歌猛进,一次性跨越最难的桎梏,成就武道天位。
他悄然往秦刽的尸身踏去,途径的地方,豢奴四散退避,目光中露出惊惧之色。
秦刽是外庄九大武道高手之一,修炼到芒气如刀的天位強者。
竟然也被此人硬生生打死,如今在这些豢奴眼里,秦扬已然是邪魔附体的化身。
秦扬探臂往焚钢链收取,手莆一抓去,遽然停下,身子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冷。
无声无息,一股冲天气机悄然把他锁住!
這道气机充满暴躁之态,秦刽的气势和這道杀气相比,简直就是嘤嘤学语的婴孩。
秦扬艰难地抬头,但见一名中年男子眼神阴鸷,一步步往他压迫而来。
“原来是九叔!”
秦正德目光阴沉地迈入豢兽场,不理围观人群,一步步往他行去,杀气隐伏,死死锁定秦扬,夺人心魄之极。
“正德,你终于来了!”
谭夫人见到丈夫,心中大喜过望,厉声喝道。
“便是這小贱奴杀了烈儿,快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秦正德杀气森然,头顶苍绿玄气激涌,徐徐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隼爪,爪上布满尖怪各异的鳞片,一股凶狠锐利的气息爆而出。
那是一只高达三尺多长的隼爪,隼爪周围,一片片苍绿色的羽毛迅形成,缓缓形成一只无头无尾的巨隼。
巨隼的胸腹处,徐徐长出一截蟒头,一块块青绿鳞片衍生而出,缓缓形成青鳞凶蟒的形状。
但奇怪的是,這条凶蟒的身型十分诡异,似乎与苍绿色巨隼衔接在一处。
就连巨隼的尾巴也不是羽毛,反而共栖着一条尖细锐利的蟒尾。
這条分不清是隼是蟒的怪物,身型接近三丈,盘旋在秦正德的上空,尾巴悬空垂下,竟然还有一丈多长。
這便是玄士的玄术,闻名于荒芜城的隼蟒双截!
人们所说的隼蟒双截,并不是隼和蟒的战斗结合,却是一种名叫隼蟒的异种蛮兽。
這种蛮兽暴虐无比,即使不及虬龙那样变化多端,但却比虬龙凶恶十倍,生活的地方,尸积如山!
隼蟒双截這门玄术源于天赐五星符诏传承,在荒芜城也算威猛赫赫。
威力堪称上乘玄术,四大豪门的玄士修习者众多。
秦正德的气息愈来愈強,把秦扬死死压制,他的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秦扬还是头一次现玄士是这样恐怖,仅凭气机就把他压得动弹不得,甚至连太清元气也缩回气海当中。
以前,吕嵘为了试探他的伤患是否痊愈,施展出玄气巨掌朝他进攻,但那一次吕嵘只动用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加上内心沒有杀意。
而此时,秦正德中年丧子,可谓对他动了必死之心,欲杀他而后快。
但令他怎么也意料不及的是,玄士的气势居然会如斯恐怖。
不但锁住他的肉躯,甚至连元气也无法催动分毫!
這便是威慑!
秦扬曾经听闻老一辈提起,玄士施展的道境威慑,包括所有玄术都是由武魂催动玄气来释放。
玄士的境界越高,武魂便越強,威慑也就越強大。
唯有实力精深,才能拥有绝对的压制,令对方寸步难行。
這等情形,在玄士面对武学之人时变得十分明显,武学之人的一切手段也难以使出,只能束手待擒。
如今,他算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