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尘反退为进,喝道:“你竟还威胁朕,朕对你多番忍让,你却一再辜负朕的真心,今日你不认错,信不信朕便将你办了!”
“认错?我何错之有,”席雅竹冷笑了一声,鄙夷地睇了他一眼,“错的是你!亏你还口口声声言道真心欢喜我,结果你却将我的性命视若儿戏,还辱骂于我!安君尘,我不想再同你多做纠缠,今日我站在这儿,你要么将我这前朝余孽给诛了,要么你我分开两途,从此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奈何桥,互不相欠!”
“你你你……”安君尘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心上人还未追到,这人便要同自己分开,焉能允许!
安君尘急得热汗淋漓,拽住了席雅竹的手,愤怒地道:“朕不准你走,不准你走,不准不准!”这等时候,哪还想着什么认错不认错的,根据追妻指南,必须要强制性地将对方强留下来!
用力地挣脱安君尘的钳制,席雅竹蹙紧了眉头:“你放手,我同你八字不合,再在你身边,我终有一日要被你气死。”
“气死也不准走!呃不,气死了,朕……朕给你渡气,将你从阎王殿上拉回来。”
席雅竹狠心地推拒着安君尘:“我的生死与尔何关,你放手。”
“不放!”
“放手!”
“放手!”
“不放!”
……
上|床!
不上!
……赶来的侍卫如是替他们想着。众人向左看,向右看,扭扭头,耸耸肩,最后双视一笑,勾肩搭背,退到后边,由得这两人继续这没有内涵的争吵。
眼看众人都散了个干净,安君尘眼珠子转了一圈,坏点子顷刻上了头,根据追妻指南,必要时候,必须要用一些暴力手段,那便是——
嘶,衣服撕烂。
噗,纵身一扑。
哗,热泪直流。
呜,痛哭泣言。
“朕不准你走,不准你走,呜呜呜。”
“……”
席雅竹见过不少皇帝,他的先父先祖,试问哪个皇帝不是威风凛凛,何曾像安君尘这般,发丝凌乱,形容糟蹋,哭得鼻涕眼泪直流地——
双手双腿架在大树上,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树的戏码。
……安君尘,你脑子进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