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你别过来!”
朕把你宰!
浓烈的杀气从安君尘身上溢出,灌满狭小的房屋,黑衣男子被他气势所骇,心生忌惮,步步倒退,搁在席雅竹脖上的刀屡屡不敢再贴近肌肤一步。
然则,与黑衣男子的心虚不同,席雅竹脸上的愠色愈发变甚,眼看安君尘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步步紧逼,哪怕是做戏,他也不能原谅。
好你个安君尘,你好,你好!
“安.君.尘!我……”
“嗖”地一记破空之音,从席雅竹身边的窗户外响起,一枝利箭穿射而来,目标正是这在挟持他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即刻身手敏捷地将席雅竹猛推出去,足尖一点,倏尔从屋顶突围而出。他脱下外袍一卷,将乱箭打散,迈开双足,登时便化作离弦的箭纵了出去,须臾便至了丈外。屋外赶至的众侍卫急忙呐喊着追及上去。
而屋里,得救了的席雅竹则被安君尘抱在了怀里,东看看,西摸摸。
“雅竹,雅竹,你回来了!”
拍开了那只越来越往自己臀部上放的手,席雅竹黑着个脸将安君尘推开:“安君尘,你闹够了么!”说着,他便将越过愣住的安君尘,往外走去。
安君尘脚尖一点,划到了席雅竹的面前,双手一展拦住了他的去路。
“朕不准你去找他!”
“找谁?”席雅竹一顿,冷冷地盯着安君尘焦急的眸瞳。
眼看席雅竹“故作迷茫”,安君尘更是急切,尚以为席雅竹在瞒混自己,跳脚怒道:“尚能是何人,你倒还瞒着朕,寻你的老相好,朕不允!”
“老相好,瞒着你?”席雅竹更是一头雾水,“什么老相好?”
“你还狡辩!”安君尘怒火更甚,“你今夜瞒着朕同你老相好在此私会,朕来寻你,你竟还伙同你老相好来演戏,以此放走你的老相好!你以为他走了,朕便会放过他么!来啊,给朕搜,见到那男人便给碎尸万段!”
“你……”席雅竹略滞一瞬,将安君尘的话语反复琢磨了一遍,顿时开了心窍,大意明白了情况。敢情这安君尘是在诬陷我同那男子私会?简直岂有此理!
火冒三丈!席雅竹面色全黑,攥紧了衣袖,迎着安君尘怒容紧逼:“这黑衣男子摆明便是你自个儿找来的,竟还由此诬陷我同他私好。安君尘,你若是想要我这前朝余孽的命,大可下令诛杀,不必如此费事,污蔑我的清白!哪怕我席雅竹今日葬身此地,也是清清白白!”
他他他,死不承认便罢,竟还拿命来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