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两次采女,把民间的年轻女子搜刮一空。赵棠这种穷人,多有娶男妻的。赵棠既动了心,便时常逗弄睿睿,摸两下,或调戏两句,逗得睿睿满面羞红。
赵棠心中得意,自觉日子挺美。然而有一天,他打完一场正要走,主人拦住他:“赵棠,有客人想见你,去陪一下。”
赵棠脸绿了:“我……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个屁!又不是女人,三天两头不舒服!我听说,你在屋里养个小少爷呀?”
“老爷,他乖得很……”
“斗兽场不准养小少爷!你要么陪客人,要么让小少爷滚蛋!”
赵棠眼睛充血,瞪着主人。主人不为所动。片刻后,赵棠败下阵来,哑声道:“加钱,加五百钱!”
“两百,再废话一文也没有。”
“三百!”
“成交。”
主人把赵棠领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个色迷迷的中年男人。赵棠强打起精神,陪他喝酒讲笑话。酒过三巡,两人去了里屋的床上。
被男人压在身下时,赵棠自暴自弃地想:“我当初真该听柳珍珍的话!她栽培我,我比现在更红呢!”
一时事毕,男人走了,赵棠满身汗水,支使下人烧洗澡水——柴炭昂贵,一年中,他唯有这时能痛痛快快地洗热水澡。洗完后,他看剩下的酒菜还有不少,就找来食盒把带回住处。
一进门,他喷着酒气喊:“睿睿,来,今晚有好吃的!”
睿睿走上来扶赵棠。他穿着赵棠的旧衣服,袖口裤脚缝进去一截,领口服帖,腰带板正,发髻上插着斩断的筷子——落魄到这步田地,他还衣冠整齐。他把赵棠扶到床上坐下,打开食盒。
半条鱼、炙鸡肉、黄灿灿的小米饭。睿睿呆了。
“你沾我的光了,吃吧。”赵棠道。
睿睿迟疑:“这是……别人吃剩的?”
赵棠顿时火了:“你还把自己当少爷?不吃饿着!”
睿睿低头不语。
赵棠自己吃,边吃边训斥对方:“这是好东西,你过年都吃不着!”
睿睿拧起眉毛,老夫子似的劝:“赵大哥,我们现在又不挨饿,不要吃别人剩的了。”
赵棠仰起头,看着站立的睿睿,语着醉意:“别人剩的就不吃,狗剩的吃吗,地上捡的吃吗,卖身换的吃吗?你清高,你不怕饿死?”
睿睿道:“怕,但士可杀不可辱。”
赵棠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夹鱼肉。他不饿,但难得有肉怎能浪费?鱼肉入口,一股酸楚直冲鼻端。他一边咀嚼,一边说道:“睿睿,你是正经的贵族吧,出了什么事要离家出走?听赵大哥一句话,回家吧。回了家,你是堂堂正正的小公子,跟我瞎混……能混成个什么呀!”
睿睿睁大眼睛:“你赶我走?“
赵棠带着醉意笑了一下:“这儿不是小公子该待的地方。回家吧,跟家里认个错。”
睿睿声音颤抖:“我回不去……我养父荒淫无道,会折磨死我的。”
赵棠道:“你是养子?”
睿睿看定赵棠,乌黑的瞳仁里没有一丝光,说话的声音空荡荡:“他名义上是我伯父,可他……他把我娘……我一出生,我娘便自尽了……”
睿睿也没娘?赵棠心一紧,立刻安慰:“没赶你走。”他经常哄妓院里的小姑娘,经验丰富,一把抱住睿睿的腰,声音温柔得能滴水,“我也打小没娘,咱俩同病相怜。”
手掌之下,睿睿的腰绷紧了,脸也红了。
赵棠心一动,探身亲吻了刘睿的耳朵。
睿睿大急:“你做什么?”
赵棠笑道:“哄你呀。”
睿睿道:“你亲我!”
他从赵棠怀里撤出来,满面通红,丹凤眼眨个不停。那长长的睫毛好像两副小刷子,刷得赵棠心痒痒。鬼使神差地,赵棠又吻了刘睿,道:“你没家,我也没家,咱俩凑在一起就有家了。”
睿睿挣扎起来,赵棠再次吻过去,舌头伸进对方嘴里,舔对方的舌头。睿睿一哆嗦,反抗的力道轻了。
酒意弥漫上来,热辣辣麻酥酥,令赵棠从身到心都膨胀了。他阅人无数,但似乎都和钱有关系,不是他收钱,就是他给钱。两个人做这事,谁也不给谁钱是什么滋味呢?他得试一下。
睿睿被抱到床上,脸蛋涨红:“不、不行……”
赵棠解开腰带,把睿睿的手拿进去,碰着那根硬邦邦的阳物。睿睿立刻缩回手,嘴里道:“这不行,我们都是男子,这有违伦常!”
赵棠隔着裤子在睿睿的腿间一揉,那儿立刻支起小帐篷。
“什么伦常,那是有钱老爷讲究的,咱们只讲喜欢。”
睿睿一时发愣,尚未回答。赵棠把嘴唇放到他的腿间,哈一口热气。睿睿两腿一颤,手掌有气无力地推着赵棠的头。赵棠爬到窄床上,脱下睿睿的裤子,少年的性器立刻弹出来,颜色还是嫩红色,根部毛发稀疏,衬得大腿格外白。赵棠含住它,舌头绕着顶端打圈,然后轻轻一吮。睿睿推拒的手立刻软了,瘫在床上,两膝分开,遮着面孔不停吸气。
赵棠吞吐那物,腮帮收紧,喉咙深处吮吸着。刘睿还是雏,如何受得了,几下就射了。
赵棠嘻嘻一笑,跑出去出漱口,回来时睿睿已把裤子穿好,面朝墙壁,身体蜷缩着,好似一只大蛋。
赵棠坐到旁边,笑道:“小王八蛋,你倒是爽了,不管我了?”
睿睿道:“无耻!下流!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