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坐落地窗边的习惯是跟着言禾学的吧?”
戚泠:“不是。当年我想他慢慢适应人多,在外都选落地窗边坐,久而久之,可能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吴衣行掀眼皮:“你是在告诉我你们的羁绊多深?”
戚泠看窗外,冷漠:“不需要。一张床睡过那么久,真要噎你,细说起来我也嫌费劲。”
吴衣行衷心赞扬:“真是好习惯。”
戚泠蹙眉,想不到不对劲,全当吴衣行膈应他。
吴衣行喝口水,说:“那、按时间顺序来,你先说吧。”
戚泠:“你问。”
吴衣行看他,笑起来:“这么坦然?”
戚泠看眼手机:“我想早点回家。”
吴衣行笑容加深:“那我就不能如你的意。”
“就说他这个病吧,怎么来的?”
戚泠深吸口气,不去看吴衣行刺眼的笑脸。
捏了捏眉心,喝口酒,辣人。
缓慢道:“你是国内长大的?”
吴衣行:“是。大学出国读的。”
戚泠看窗外树影憧憧,路灯暖黄,平缓说:“你应该和言禾差不多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同性恋话题这几年提起多了,当年是个什么环境,你应该是知道的。”
吴衣行认真思考下,挑了挑眉。
戚泠垂目,继续:“我家里父母都是军人,比较传统,我当时也不是很懂,只想着不说,总归是不会有人知道。埃我喜欢过一个男孩,没忍住透露了点意思,吓坏了人。”
吴衣行打断:“我看过言禾十几岁的照片,很好看,喜欢上很正常。”
戚泠哂笑:“没,开始我没喜欢上他,甚至太好看,有点让我躲着。”
吴衣行做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戚泠深吸口气:“言禾他妈是画家,又是英国过来的,见的多了,言禾也不以为怪,然后,我就喜欢上他了,至少不会被当异类看不是么。”
吴衣行一刀见血:“那和他这个病有什么关系?”
戚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