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不如让这该死的怪物和整个该死的穆勒家都陪着他一起死吧。
“都给我去死吧……都去死吧!”他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用力拔出匕首,紧接着再次狠狠捅入怪物的胸膛。他几乎已经能预见怪物的死了,像那年它被一把匕首捅穿了肚子那样,他也要那样,他也要像那样捅穿怪物的心!
他在幻想的胜利里发出愉悦而扭曲的怪笑声,双眼直勾勾盯着怪物染血的胸膛,仿佛正期待有一颗残破的心能从皮肉的裂口中跳出。拔刀时喷涌出的血溅上他的脸,他因此激灵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又一次将匕首狠狠插入怪物的胸口。
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他险些被自己的伯父勒死,那男人又老又疯,一身鸦片的臭味。他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一根绳子绕住脖子,老男人骑在他身上拼命向两边拉紧绳子,口中不住念道“谁都别想”。
谁都别想。
谁都别想让他认命。
谁都别想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