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衣男人吸了吸鼻子,就闻出了那甜香浓郁的酒味,抬起头无神的眼睛里像是一个黑洞,但微扬的嘴角让人感觉到温和的暖意。
小二看着白衣男子温文尔雅的样子,虽然在他眼中看不到交流,依旧是好感大升,笑着道:“先生您已经在这喝了三天三夜了,今个移驾我们客栈休息一晚如何,小的去客栈那边帮你打声招呼。”
“醉生梦死,我也不能真醉死在这,麻烦小二哥了。”白衣男子半睁着眼睛笑着应了一句,拿起白玉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先生慢用。”小二欠了欠身端着装着空壶的转身离开,白衣男人从桌上拿起一只金色的小镯,指尖轻轻撩拨着那两个相叠的小铃铛,那曼妙特殊的清脆声,似乎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几乎永远都走不脱的梦魇,空洞的眼里满是悲戚,这独饮伤心酒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元卓,元卓到这五名镇三天,也整整喝了三天没有合眼,累吗,感觉不到,因为心一直在疼,疼的感觉不到其他。
叮叮的特殊金属摩擦声,惹来了几个人的侧目,那投射来的目光,明显的不怀好意,贼光四射,元卓隔壁那桌彪形大汉似乎安静了下来,眼光都瞟向了元卓的手里的东西,窃窃私语的说着,那东西肯定值钱,路费,翻本,之类的。
原本脚踏椅子的几人,纷纷坐下,安静的捧着杯子,一反之前的嚣张姿态,有变必定有异。
元卓浑浑噩噩没有了往常的观察入微,根本没什么心思注意身边的人,更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了贼人眼中的肥肉。两壶葡萄美酒夜光杯被喝的一干二净,元卓扶着桌子站起来,单薄的身形越显萧条,摇摇晃晃的往酒家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小二冲他叫了一句,“先生慢走”
元卓转头冲小二哥的方向笑了一下,虽然知道元卓看不到小二还是还以一笑,提醒元卓走过多远之后是客栈,目送元卓离开。
这小二对元卓明显是多加照顾,为什么会如此呢,原因很简单。元卓交友满天下这无名镇的幕后老板,也是元卓的至交之一,不过他们两个的交情一直处于神教状态,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经常帮这个神秘人一些不大不小的忙,这个神秘人也经常给他一些外面见不到的美酒。
初春的天,又在山涧的浓雾之中,一处酒家的门元卓的衣服就被风打透了,很冷,但元卓身上的酒气却被吹散了些,元卓摇摇晃晃的往隔壁的客栈走,身后几个人追着他快步和他擦肩而过,有谁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把元卓撞的一个踉跄,元卓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撞到元卓的彪形大汉转身骂了元卓一句,“你他娘的瞎啊,往大爷身上撞。”
另一人接了一句,“小子你也不长眼睛,这二尾子(歪话,指娘娘腔之类)就是个瞎子。”
嘲讽之意元卓平静的的横移两步,和那些人错开方向,到街对面继续往前走,不愿和他们纠缠。
元卓继续往前走,那几个大汉,有一人劝解那开骂的人,嚷着这地方虽好,但是没地方快活,不可久留之类的话,继续往前走,目标该是另一个酒馆。
元卓眯着眼睛一步步的往前走,猛然间耳边听到了他很熟悉的铃铛声,元卓一愣伸手往怀里摸,怀里却空空如野,元卓不是个不懂事故的人,愣了一瞬就知道东西是被人妙手空空了,一个闪身挡在了几个彪形大汉身前,冷声叱喝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几个大汉没想到元卓这个看起来和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的人,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措手不及,其中明显是领头的一个人,最先反映了过来,冲到元卓道:“谁拿了你的东西,少冤枉我们兄弟。”
元卓冷笑一声,阴恻恻的道:“不交,是想让我自己拿是吗?”
元卓的话音一落,已经几个移形换影冲到了,站在正其他四个人中间的大汉身前,把被那人攥在手里的镯子抢了回来,转身走出了包围。
元卓这样轻而易举的突破防线,可是伤了五个人的面子,几个人能啐了一声就冲膳团围住,大骂着,“瞎子快把东西交出来。”
元卓冷哼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握的更紧了,轻蔑的道:“想要东西,除非你要了我的命。”
几个彪形大汉骂了一句难听的,扑上来就和元卓打了起来,元卓似乎是有意激怒这些人,照他平日的脾气,他根本不会激怒这些人。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这些人都不是练家子,五打一如果元卓身体正常根本不是对手,但是眼下元卓的内力被制,身上带伤连喝了三天的酒和这五个人打,和直接自杀无异,不知道是谁一脚揣在他元卓的肚子上,一股奇痛蔓延全身,让元卓本就不算灵敏的动作跟着一滞,脸上顿时挨了一记老拳,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似得,嘴角溢血,元卓却突然笑了,笑的凄楚无比,手上的镯子被握的更紧。
有一个人踩住了元卓的手腕,另一个彪形大汉,一下下的在元卓的背上踩,其他三人站在边上,一边大小一边挖苦……站在酒馆招牌后,观望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冲另一人低吼,“将军,让我去收拾了这些渣滓,这些东西欺人太甚。”
这两个站在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