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男侧目看了眼元拓,他虽然是安阳元拓手下十大护卫最笨的一个,但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还是能察觉出了点什么,脸色有些微变,半晌又道:“将军安阳家的事,陛下规劝你少管为妙,安阳家的事是德亲王在管,德亲王的势力日益作大,他对你本来就,如果他真对您做什么,陛下恐怕也……”
元拓听到憨厚男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这次的事是真正针对的是谁,别说你麒麟不知道,我安阳元拓虽然是靠着自己爬上这个位置的,但安阳家是我的根,有了这个根我才能站得更稳。安阳家的祸不可不为是因我而起,安阳家世代平平稳稳,有什么可能与敌国共通。”
憨厚男听出了将军的话里的深意,“将军你这话是说,德亲王他……”
“有些事不用说的呃太清楚,”元拓摇头,看着身边的憨厚男一字一句的道:“我安阳元拓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人,他敢挑战我,就该承受我的愤怒,你若是怕死,现在便可脱离本将军。”“将军,麒麟的命都是您的,您要说这话不如直接杀了我,麒麟什么都不怕,怕只怕将军您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付诸东去。”
“和你说笑的,你这么好的帮手,就算不聪明,本将军也舍不得你走。”元拓挑眉,笑的一脸的玩世不恭。
麒麟大变的脸色,稍有缓解,他跟着这个主子已经有十年了,对自己主子还是有了解的沉默了半晌道:“将军,今早白鹭有信,想要把那个孩子送到别处,您为何不答应,您没有子嗣,一个孩子突然出现在府里太显眼了。”
提起某个小家伙,元拓的眼里出现了很复杂的情绪,有疼惜,也有疑惑,半个月之前,安阳家大乱那夜他的人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潜进了安阳府,偷龙转凤,用一个弃婴替换了安阳情,把真正的安阳情和奶妈偷出了安阳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从听到德亲王调查安阳家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着手了准备这个计划,也许是血浓于水,那孩子到底是他侄子,而且他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再者元拓告诉自己,这只是下一次游戏的预备而已,有了这个孩子做筹码,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没想到这计划会这么顺利,那个被他偷龙转凤的孩子,居然会死,还是被人毁容,连安阳元卓都没发现那孩子是假的,这该说什么,天意弄人吗……
思绪乱飞了一会,元拓淡淡的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麒麟傻傻的摸了摸鼻子,对于这些颇有典故的话根本搞不懂,对于自己不懂的事,他也很聪明的知道闭嘴。
两匹马转眼间就来到了那屋子的牌楼前,元拓看着延伸出百米的灯笼,心里空荡荡的,跳下了马背,麒麟也跟着跳下了马背。
麒麟把两匹马迁到一边的树下,一边系缰绳,一边道:“将军,既然你肯定这件事是有人搞鬼,陛下那么信任你,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事告诉陛下,让陛下给安阳家做主。”“麒麟,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的脑袋是榆木的,”元拓看着麒麟无奈的的矮榻,“朝堂之内没有信任可言,陛下现在宠爱我,因为我是他的臣子,我能帮他博取利益,但是当我威胁到他更大的利益,他就会除掉我。”
元拓是个谨慎的人,这是他的经历告诉他的,他曾经吃过不小的亏,还是栽在他最亲的大哥手上,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的朋友,永远的兄弟,连君臣都不是永远,真正能永远的只有利益……
元拓带着麒麟按照这无名镇的惯例,他去到当铺压了他的兵器,走出当铺元拓一家一家的客栈酒家去搜寻,却都一无所获,元拓失望了,难道他这次真的错了,就在走到最后一家酒家的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异响,那声音清脆,特别,似曾相识,他曾经在哪听到过……
17、不期而遇 ...
深夜,无命镇的酒家醉生梦死,大堂的十六张桌,满了大半有人独自饮酒,有人对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但大多都是安安静静喝自己的,不制造任何声音去打扰别人,只有一桌坐着五个彪形大汉,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其中两个是刀疤脸,另外几人都留着络腮胡子,一脸的凶相,端着碗大的酒杯吆五喝六,骂爹骂娘的大喊。
整个酒家都是他们的声音,他们身边除了角落的一桌一人外,其他都是真空的,酒家的小二,不止一次的走到他们这桌,要求他们安静不要打扰别人,但是这五个人却置之不理,嚣张的气焰,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这酒馆里的常客却并没有上前阻拦说教,因为他们对这个无名小镇了解,这里有执法者,不需要他们这些寻求避难的人来管。
小二的脸色变得即为难看,对这几个人忍无可忍,却并没发作,继续忙着手下的东西,拿了两个装满红色葡萄酒的白玉壶,走到大哥邻座角落里白衣男子的桌前放下,看着醉眼迷离的白衣男子,桃红的面颊,苍白的肤色,显得这人更加的单薄,那谪仙的美,即便是如此憔悴也依然阻挡不了。
年轻的小二并不是常人,他看的并不是样貌,而是另外的东西,只是这么一打眼,他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