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臣连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也觉得抽烟不好,但是季哥不听我的,叔叔您赶紧管管季哥吧,让他赶紧把烟戒了。”
季德义意识到夏名臣这是想让自己主动去找季允说话,顿时就不吭声了。
夏名臣见季德义没有上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气馁,而是继续往下说去。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季德义的神色变化,他发现,尽管季德义试图掩饰,但是他对季允的思念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尤其是在听到季允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甚至他不管生多么严重的病都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去打针的时候,季德义虽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写满了心疼和不忍。夏名臣于是又赶紧趁热打铁道:“叔叔,其实季哥这么多年在外面过的真的挺辛苦的,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他这也算受到了惩罚,你就别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这次季德义没有马上再提出拒绝,而是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正在心里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几秒以后,他的脸色从挣扎变成了一种不甘心的无奈,季德义闭了闭眼,然后对夏名臣点头苦笑道:“我明白了,儿女是父母的债,就算他真的快要把我气死了,我也不可能永远都不理他。等淑华做完手术以后,我就去找他好好谈一谈,你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
虽然季德义答应了要原谅季允,但是夏名臣看得出来,季德义在心里还是有点委屈。在意识到季德义在季允这件事中受伤很深以后,夏名臣不但不会因为季德义的这点委屈而认为他很矫情,反而十分的心疼他。夏名臣无言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将手绕到季德义身后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表示安慰,季德义察觉到他的举动,于是笑了一下。夏名臣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就默默地陪着季德义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赵淑华的手术开始了。看到赵淑华被人推进手术室里,季允莫名感到有些紧张。他趁大家没有注意,悄悄离开了手术室门口,走到医院外面,在一个角落里掏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掏出打火机正要点燃,突然余光瞥见这几天一直对他都不闻不问的夏名臣朝这边走了过来。季允吓了一跳,手一抖,打火机的火焰瞬间舔到了他的手指。他不禁轻轻“嘶”了一声,连忙松开打火机,有些尴尬地将烟从嘴里拿了出来。
夏名臣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问道:“你没被烫到吧?”
“我没事,”季允吹了吹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你怎么突然愿意跟我说话了?”
夏名臣撇了撇嘴:“我之前是因为生你的气,才不愿意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