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福喜忙告罪。
李越停下脚步看了福喜一眼,福喜见李越衣袍尚未扣好,忙伸手去帮李越整理衣袍。这少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虽说是主仆,但他心里亦有些心疼对方。
“三王爷进退有据,他不愿让陛下因他落人把柄,这份苦心……”福喜生怕赵寻因此事惹了李越不快,还试图替赵寻说话。
李越却打断他道:“朕又不傻,他是什么心思朕岂会不知?要怪就怪朕自己,身处高位,到叫他处处替朕担忧。”
“陛下想通了就好,张大人还等着呢。”福喜道。
“走吧……”李越叹了口气道。
朝中诸事诸人都牵扯着权利和人情,李越虽懵懂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他既然要亲政,早晚都得顾忌这些事儿。
今日之事,赵寻知道背后关系到京城的权贵们,李越又岂会不知。可他终究是少年心性,无法做到面对所有事情时都理智冷静,他还下意识的想做从前那个任性无为的小皇帝。
可惜,他很快就要做不成了。
寝宫里,宫人端来了青菜粥,李越不在,赵寻便坐在矮几前,一口一口的喝了。
待一碗粥喝完之后,赵寻又吃了两块点心,而后便望见了不远处书案上摊着的宣纸。那宣纸垂了一半在案下,看起来是李越正写着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了,所以没来得及收起来。
左右寝宫里也没有奏折或机要,赵寻不需要避嫌,所以所以他便带着几分好奇朝书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