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倒在裙子上,太贵了。
高跟鞋倒了霉。
岑丝淼眼睛湿润,可怜巴巴的,只会小声说:“为什么要这样?”
柳木依手里的还没倒,弯了弯眼睛,透着冷意,低头冲着鞋泼上去。却忽然听见:“滚开。”
声音冷冽,又透着极大的怒气。
顿时吓的她手一哆嗦,把杯子摔了,一地的碎片,把大厅里的人目光给吸引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扭头,徐止恒就走了过去,把岑丝淼抱在怀里安慰。
岑丝淼像是找到了告状的大人,特别伤心,哽咽着说道:“她,她们把鞋子弄脏了。”
徐止恒脸色特别难看,刚才摔碎的杯子,碎片就在岑丝淼周围,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蹲下去,可因为岑丝淼站的是个台阶,去碰她的脚,有些费劲。
她这会儿哭的又极为伤心,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不知道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单脚站着。
跪在地上,把裙摆撩开,仔细看着她细白的脚踝。将沾了红酒渍的鞋子脱掉,岑丝淼皱起眉,嘴里不乐意。
徐止恒直接用袖子擦了擦。
这一番动作尤为自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旁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特别震惊。
徐止恒能把公司做到这一步,肯定是跟狠辣的手段分不开,一向都是冷着脸,丝毫不讲人情。可现在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般卑微。
而且这个小姑娘看着好像还是徐止恒已经去世的好友。
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把岑丝淼哄开心后,给她重新穿上鞋子,徐止恒站起来,眉眼温柔嘱咐让她好好待着。
她点点头。
徐止恒看向站在一边的柳木依,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神情极为冷漠。她顿时心里慌乱,下意识看洪妮。
她紧咬着下唇,满脸不服气,眉间透着伤心。
徐止恒毫不讲情面:“两位来我这里,是你们的父亲给我面子。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我未婚妻性子软,就这么欺负她,真是不知道两位是接受了什么样的家教。”
洪妮掐着手掌心:“您误会了,只是在跟她说笑,不小心将红酒洒了。您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我们计较吧?”
这句话算是给双方的台阶,为了以后的商业合作,他绝不会撕破脸。
可徐止恒偏偏不下,冷着脸嗤笑,目光里透着嘲讽:“我的未婚妻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欺负了她的人站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计较。”
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把她们轰了出去。
洪妮压根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绝,顿时心里悲愤,挣扎着不走,不顾面子地喊他,徐止恒却已经转过身,低垂着头,轻声哄着怀里的人。
他牵着岑丝淼,对着众人说,声音像是浸在蜜罐里:“我的未婚妻,将来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高路袁等宴会结束后,开着车直奔高志肃在的公司,车上烟味浓重,他眉宇间显现出戾气,整个人尤为暴躁。
停下车,狠狠砸了方向盘。
公司里,高志肃正焦头烂额,眼看着业务就要撑不住了,他看着满桌子的文件,气不打一处来,忽听办公室门打开。
他跟吃了炸|药一样:“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高路袁慢悠悠地走进来,扬了扬眉,没有管高志肃的责骂声,拎着把椅子坐下,轻轻敲着桌面。
高志肃扔过去文件夹砸他,高路袁没躲。
他低头看了眼文件夹,翻开,摇了摇头,啧了一声。
高志肃张嘴骂个不停。
忽然高路袁把文件摔在地上,声音尤为响亮,他怔住,眉头紧蹙着。
高路袁抬头:“还他妈耍威风呢,你都快赔光了,不想想怎么打发董事会。真是没脑子还想玩心眼,活该你过得惨。”
宴会上的事儿,老太太眼不见为净,可到底是传到了耳朵里。心里积攒的怒气,瞬间被带了出来,哪儿能这么胡闹。
因为一个女人,跟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撕破脸,像什么话。
正巧,她前几天叫来的医生,研究出了方案和药物,来房间找她。老太太眼睛一亮,长出一口气,嘴里说道:“徐家总算是有救了。”
装作自杀绝食不吃饭,硬是把徐止恒给叫过来跟前,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说难受。徐止恒把岑丝淼哄睡,在唇上吻了一下,才过来。
过了一会儿,关好的房门轻轻打开,蹑手蹑脚地进来一个人。
手里拿着杯子和药瓶。
岑丝淼根本就没睡着,听见动静,顿时睁开眼睛,人已经来到了床前,她吓了一跳。那人声安抚:“小姐别怕,我是先生派来让您喝药的。”
说着就把药瓶拧开,倒出来几粒胶囊。
系统扫了一眼,恢复神智用的,老太太派来的人。
岑丝淼脸上透出恐惧,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嚷着要见徐止恒,那人却渐渐逼近。
徐止恒在老太太房间待着,知道她没什么事儿,抽屉里的食品包装袋露了出来。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让他跟岑丝淼断了。他压根不搭理这事儿,准备转身离开。
却一直被拖着不让走。
他极为不耐烦,敷衍了一阵,仍听着她念叨岑丝淼跟他不合适,后来话头一变,直接数落起岑丝淼来。
徐止恒眼神一暗,盯着她看,下颚收紧:“她是好是坏,我清楚。用不着旁人评价。她这辈子就待在我身边了,不会再有别人。您如果认她,皆大欢喜,如果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