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抹眼泪,也不敢看披头散发的苏子,只能低声解释:“苏子,那个呢……你先离我远一点啊,嘿嘿,麻烦也顺便叫你那些缠在我身上的朋友离开一点儿啊……就是,我其实是要说……”不管,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豁出去了,大不了再经历一次鬼压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呢,绝对不是你不好,其实你非常可爱又吸引人,只是我这烂草心有所属了!”
我闭着眼睛咬着牙说完,然后等啊等啊的,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地震的动静,才勉强睁开眼睛。这一睁开不得了,只见一只贼大贼圆跟满月差不多的大白眼珠子就瞪在我眼前不到0.1cm处,直吓得我当场就小魂脱殻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拉住了那渐渐飘远的白色魂魄,这次就真的歇菜了。
硬将魂魄从耳洞塞回进体内,我又哭泣了:“姐姐,我们人鬼殊途……不对,我的意思是……反正……就是……天啊!你别再吓我了,我真撑不住了!”我哭得声色俱佳,看这架势倒好像我真被她强暴了。
苏子怔怔地看了我好半会儿,才叹口气,离开了我身边。(万幸啊,在我第四次拉回小魂魄时就离开了)她拿起茶几上的脾酒,仰头喝下大半罐,才又看向我:“其实,我就知道。女人的直觉吧,我觉得心里似乎始终惦记着别人。”(真的是女人的直觉吗?不是异次元鬼怪的直觉?)
虽然这样做很没用也很不新鲜,我还是一再道歉。我是不知道我倒底哪里好,总被鬼和妖怪看得上了,不过瞧我自己细皮嫩r_ou_的,也许是因为和唐僧长得太像了吧。(难怪妖怪们都爱清蒸这类的)
第三十二章
苏子没再提了,只是把我拉起床陪她一起喝酒。我本想劝她别喝那么多,谁知我自己酒量更差,一罐不到就不醒人事了。所幸当我醒来时,人还在大厅沙发上睡着,也没啥宿醉,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今天要期末考试的大脑小脑和脑干脑髓。正准备起身,忽然摸到身边还有一冷冰冰的东西(注:不是尸体,不过……胜过尸体),我低头一看,睡我旁边的居然是苏子?!
苏子被我起床的动作弄醒,迷糊地揉揉眼睛,发现我下巴摔到了沙发上,弹了几下,又掉到地板去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居然——和一个女人同沙发共枕了一晚?!
神啊!
不对,不是神……是玉哥啊!请你原谅我吧,我忏悔,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过!真的!我19岁了,还从未对过一个女人下手!不过这个女人是否有对我下手,我就实在无法保证了!(拜托,搞同x_i,ng恋+乱l,u,n+失恋已经够惨痛了!别再给我的人生加添上一个“人鬼交”的宝贵经验了,好吗?)
“我要回学校了,今天是期末考试,先走了。”
顾不上和苏子打招呼,我嗖地飞起身,慌乱地抓起画架上那几幅要交的油画作业,赶忙冲出了这y-in灰灰的地府……呸,是冲出了熊阿姨家!天啊!我也太不小心了!
急冲冲地赶到学校,反复暗示自己忘记昨晚和今晨的事,并祈祷今天千万不要遇到玉哥。只是一个上午的考试而已,我是设计系,他是油画系,小心点儿应该不会碰上的。
“老师,我是来交作业的!”
当我出现在美术室时,那个戴眼镜的中年老师居然诧异到整个眼镜摔到了地上,还要仿佛不相信般来回踩了好几脚,才将那眼镜拾起来重新戴上(不过已经变成碎片框架了),然后发现依然没改变我出现在他面前的事实,惊恐地下巴掉落了地板上。奇怪?我不过几天没来上课而已,并不代表我就不来交作业啊!用得着惊讶地好象见到妖怪爬到脚边吗?(贞子又没跟我来,她明明还呆在熊阿姨家呢)
我满脸狐疑地将作业交给老师,奇异地是老师抓住我手臂紧张得询问:“梦……梦降岚同学,你……没怎样吧?”
怎样?我能被怎样?如果他是指被强暴危险,那是太早古以前的情节,读者都不新鲜了。
他还来回摸我的手脚确定:“你真的没事?你还活着?”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他,跟着这老师一学期了,今天才知道他病情不轻。(他这话什么意思!见过有我这么帅的男鬼吗)
在老师还惊恐地呼喊着“上帝”时,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他的“神交”,于是选择迅速自动消失。呼,希望这位师长大人痴呆归痴呆,不要忘记了我的作业,最好趁着发病在上面写个优,那我就原谅他今天吓到我小心脏的罪过了。
糟糕!被那神交老师呼悠了一番忘记文化考试已经开始了!校园里都没什么人了,还是赶快奔去课室吧!
“对不起!我是这个班的考生,我迟到了!”当我喘着粗气爬入教室时,我今天第二次见到这种万众瞩目的惊恐眼神,唯一不同地是刚才是一位老师,现在居然是整班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连监考老师都吓得摔了在地板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一幅见到鬼的表情?!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大哥偷偷跟学校报备说我死于车祸了?
我记得以前看某个鬼故事,说有人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