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头发梳至脸蛋两旁的腼腆女孩瞬间头发一甩,诡异地从黑发间瞪着大眼睛盯住我:“你~说~谁~是~贞~子~”y-in风阵阵,连房间灯泡都“吧吱”了两声宣布寿不终但仍正寝了,顿时整间屋子被恐怖片般的场面笼罩住,吓得我忙大叫:“是我不对!对不起!姐姐,请您爬回电视里吧!”哭!我最怕这个了,最多电视电源我帮您大人c-h-a上还不成吗?(虽然可能已经跳闸了,不过我想她不太在乎)
苏子轻叹了口气,用发夹重新将满脑袋散发夹好,害羞地感叹:“许久没将脸露出来过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说完羞羞地一笑。她现在倒是可爱地像朵小野菊,刚才整一个外星级别食人妖怪花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了!女人果然都是怪物!
我哆缩着请她坐下(神奇地当她夹后头发后风平浪静地连脑袋上爆掉的灯炮也自行恢复照明了,超人啊……不对,超女啊!)。苏子居然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啤酒,要请我喝。其实我明天有文化课考试,实非喝酒的时候,不过看她这架势我要不喝她恐怕要把我喝了,我只好将啤酒当敌敌畏饮。
苏子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喝酒,偶尔抬头看我一眼,下一秒就又低下头了。那眼神看得我浑身刺骨寒,跟被大哥盯着时效果相去无几(我看我真撞鬼了)。在几次陪她兜逛完她家那口小井的风光后,我终于忍耐不住:“对不起,我要睡了……”太后娘娘您要不介意,就准小岚子先歇了去吧,人家明早还要回学校。
可娘娘大人没回答,我唯有自行刷牙洗脸换了睡衣,在客厅沙发上铺好被褥将就着睡了。印象中直到我闭上眼时,苏子姑娘还是保持着羞达达的玫瑰相坐在茶几旁,半天儿都不敢抬起头。我昏昏沉沉闭上了眼,她都在这cos雕像有三小时了,我又不是猫头鹰,谁熬得住。
半夜我春梦作得正舒服,幻想着玉哥非常老实服贴地趴在我床边,叫他递个爪子他就一边搭着他的舌头一边听话地递上前腿,叫他伸个脚他就乖乖地抬起后腿。正当我准备吩咐他下一招腾空跳起旋转三周半外加侧身翻720度再加单手着地往前飞扑跳过五个火圈时,我背后一阵y-in冷的风吹呼起来,冷得我直打哆缩。可恶!是谁啊!难得能看那比鬼还可怕的玉哥表演杂技,机会多么难得啊!要知道这种事儿也只能在梦里幻想一下了,现实中都是我被他大爷吓得小心脏三天两头表演杂技!
我刚准备跳起来叫板,可一睁眼看清楚眼前那黑幽幽地鬼气就硬把嘴边的话都吞回肚里,还差点儿噎着自己。只见黑暗中冷嗽嗽的寒风吹起怪异的声响,贞子坐在茶几旁,满脑袋长黑发被吹得波涛汹涌,她大人的小脸蛋早埋葬在乱发中了,只剩下一只大大的血丝眼狰狞地看着我:“岚~对~不~起~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你~说~了~你~愿~意~听~一~下~吗~”
“好……我……我听,您请说……”只要你别强暴我,我什么都听。
贞子……不对,是苏子用极其缓慢的方式荡着荡着来到我身边,那只红通通的大眼睛也跟着移到了我面前5cm处,看那架势我都快哭出来了!玉哥!玉哥你在哪里啊?!拜托,你说怎么着都行,只要你能现在扑过来帮我将面前这玩意儿拖进魔界,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要也好,要在上面也好都随你!玉哥你再恐怖好歹也是一个人类啊(至少外表还是),而且对得多也渐渐对你免疫了,可现在直接对上一鬼级别的,我这可很没经验啊!(大哥再恐怖也不过就一雪男啊)
正当我实在按捺不住要扑过去给玉哥打电话时,贞子y-in森森地发话了:“我~就~只~是~想~告~诉~你~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
是啊!我咋就这么命苦呢,不是冷面妖怪,就是魔界暴王,或者弱智双簧,现在居然连个女鬼都说喜欢我,我这可怜的阿信命运怎么……啊,等等!贞子刚才说什么呢?她说……
“我不是说过吗,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本来我以为你也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富家子弟,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你细心又体贴,是个非常好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告诉我‘我是一个女生’。是那句话拯救了我,让我有勇气重新开始,即使所有人都称呼我为妖怪,只要有你一个人认为我是女生,我就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女生。”
搞半天你不是要拖我进死亡世界,而是要跟我表白啊?!看着苏子那张红彤彤害羞的面孔,周围哪里还有y-in森鬼气啊,明明都是玫瑰色的月光渗透而入。我的神啊!第一次被人表白以为鬼压床呢!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虽然我确实说过她是一个女生,不过我从未说过“普通”两个字啊。但考虑到熊阿姨虽然是一头熊,可人家在人类世界赚钱也不容易,将人家好不容易存钱买下的这小公寓毁于伪地震中实在太残忍了,我才止住这句补充说词。(我也不敢告诉苏子,主要是家里那几只妖怪对多了有些麻木,见到她才没那么惊了)
不对,别走神了!现在可是传说中的告白场面啊!一个女生向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