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树木比较茂盛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水源存在的,树木离不开水就如同鱼儿离开水一样,只是有的树林附近的水源存在于地底下,而有的水源则是存在于地表,通常在戈壁与沙漠中寻找水源,也是根据这种植被滋长的趋势来判别的。
孙沙平经常外出执行师门分配下来的事务,对于江湖的阅历还是比较的丰富,这种寻找水源的事情根本就难不倒他,很快他便穿过小树林,走进了一处更大的树林里,他为了不迷路还用剑在树上划下了一道道醒目的痕迹,进入更大的这片树林后,没有走多远便听到了溪水的声音,他加快了步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很快两袋满满的清水便打好了,孙沙平张望了一下四周,回想起刚才离开队伍时的场景,当时苏陌寒正与薛芊洛聊得起劲,刘含和小师妹都在歇息,至于骆云只是看着蓝雪茹的骨灰匣子发呆,看来这一路上,自己的掩饰非常的成功,这些人已经对他毫无防备之心了,此刻不正是下毒的最好时机吗?
孙沙平想到这里,眼睛闪出了亮光,嘴角也挂起了一丝阴邪的笑意,一边从怀里拿出那包毒药,一边在嘴上嘀咕着:“你们都去死吧,小师妹只属于我一个人,等把你们收拾完了,我再来慢慢的收拾那个姓扬的王爷。”
他手脚非常麻利的把毒药投进了水袋之中,正准备收拾一下便折返回去,忽然从林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声音虽然非常的小,可是孙沙平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枯木枝被踩断的声音,作贼心虚的孙沙平声音不免变得有些发抖:“谁在林子里,赶紧给我出来。”
从那一声响动之后,林子已经再无其它的声音了,就连狂躁的知了似乎都停止了鸣叫,仿佛正在屏住呼吸窥探着这一切,孙沙平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情绪太过紧张,所以出现了幻听,于是他拔出剑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走了过去,其实他也不确定刚刚的声音就是这个方向传来的,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便往这边缓缓走去了。
然而就在孙沙平靠近一颗大树的时候,一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赫然竟是一柄软剑,孙沙平不用看剑,只是凭借感觉便已经知道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是谁了,除了自己的师妹,队伍中还有谁用这种精小到出剑都不易被发觉的软剑呢?
“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可是你的二师兄孙沙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孙沙平,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我这剑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好送你上路。”
孙沙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明白自己的师妹为什么突然要对自己下杀手,就算自己出尔反尔,不知悔改,依然还在水中投毒加害大家,可是师妹也不会对自己这样无情吧,于是他不解的问道:“师妹,我知道自己出尔反尔不是个东西,可是我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了呀,若是不杀掉薛芊洛,我根本无法从江天星那里拿回证据,再说我杀薛芊洛对你也有好处呀,你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估计苏陌寒都已经被她勾去魂了,你想跟苏陌寒双宿双飞,这女子留着迟早也是一个祸害呀!”
“孙沙平,你就少要花言巧语了,当初我是瞎了眼,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今天就算说破天,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了,更别说让你再去害薛姐姐。”
孙沙平听见师妹居然跟薛芊洛以姊妹相称,心想这下想要挑拨她们的关系是不行了,索性还是先保住小命,再慢慢寻找机会吧,于是孙沙平语气一转,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师妹呀,师兄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真的舍得杀掉我吗?就算我加害薛芊洛的事情不对,可是这也罪不至死吧!”
“你加害他们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信任,骗我帮你去做内应呀?你根本就是想把我拉下水,根本不是想要帮我,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爱我,难道你就是这样来爱,这样来守护一个人的吗?”岳语琴说到这里,整个人情绪变得狂燥起来,就好似疯了一般,哭中带笑,笑中带哭,根本闹不明白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岳语琴就这样发疯式的哭笑了好一阵子,声音戛然而止,语气忽然变得冰冷起来:“孙沙平,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只有把你杀了,我做内应的污点才可以完全抹去,反正苏公子他们都已经怀疑你了,只要你死了,那内应的事情便可完全平息了。”
孙沙平听到师妹对自己动了杀心,心中好似惊涛骇浪一般,自己为了师妹做尽了坏事,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可是细细一想,自己都还没得到师妹的身体,就这样死了甚是不值,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孙沙平的脑子也够灵活的,片刻他的眼睛就骨碌碌的乱转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听他沉声说道:“师妹,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若你真的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孙沙平若是用死可以换来你的清白,那我不需要师妹动手,自己便可抹剑而死,可是孙沙平若真的死了,那暗处的宁不凡没有了我这个内应,必然会用你做过内应的事来威胁于你,到时候你恐怕才会真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什么?”岳语琴自认为雌雄双煞已经死了,只要再把孙沙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自己做过内应的污点便可洗净,可是忽然听到孙沙平说还有人知道这一点,并且会用这一点来利用自己,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