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微微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他。
屋檐之上,明月之下,两种少年并坐在一起,岁月仿佛在此刻无声,一种淡淡的温馨流泻在其中。
直到,夜空中绽开了朵朵烟花,照亮了两人的容颜。
鱼龙光转,火树银花。
光影交替,映照的两人脸庞忽明忽暗,两人沉默的对饮,一同欣赏这一刻的璀璨。
相比于蛇族和熊族中传来的喧闹声,屋檐上显得很安静。
能听见的只有烟花炸开,破空,最后绽放。
安静的喧哗。
流清目光不动的看着空中似烟似雪花火,唇角一直维持着清淡的笑意,甚至染上了几许暖意。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熄灭,他才移开目光喝了一口酒。
“很喜欢吧……”这烟花,或者这种生活,景澈邪笑着,手臂揽上流清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笑,“我也很喜欢。”
低头看着怀中那比明月更清,比碧水更冷的幽柔容颜,眼角的一点朱砂敛尽风华,“曾说过,每一年的过年都会陪你,如今可是从未食言过,以后,很久很久,知道我们生命的尽头,我们还要像这样坐在屋檐上看烟花,你说好不好?”
流清贪恋的靠在他肩上,容颜在月光之下更显清冷,目光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答应道,“好啊。”
以后,很久很久,直到生命的尽头,还能坐在这看烟花,定是能实现的吧,想来都是如此美好。
“流清?”
“嗯?”
“战争过后,我们回家吧。”
“哪里是家?”
“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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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九一章
过年之后,很快景澈两人接到了黎轩传来的消息,速回不周山。
一天的日程,两人已经回到了不周山,气氛凝重而严肃,众将领在外迎接。
“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火急火燎的将我们找回来。”景澈沉声问道。
黎轩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营帐,“天庭已经有人下来,说是奉了太子的口谕下来要见你们,我们拖了不少时间,昨日才告诉你们。”
“哦?是吗?太子的口谕?!”景澈玩味的勾起了嘴角,怕是战争形势不容乐观,太子终于耐不住了,才派人请自己。
“是啊。”泰山骂骂咧咧道:“那孙子拿个j-i毛当令箭,天天还要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说是在见不到人,就要治罪。”
“呵呵……”景澈轻笑一声,与流清对视一眼,“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想将我们治什么罪!”
还未走到营帐处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怒喝声,“景澈呢!还有那个流清……怎么还不来,我可是太子派来的圣使,怠慢了我你们可是要被治罪的!”
“圣使?”景澈摇了摇扇子,掀起营帐,领着一大干人优哉游哉的走了进去。
“圣使在找本殿下吗?'
那圣使陡然一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朝门口去看,一道慵懒的桃衣人影带着一群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边静静的站着一袭白衣。
一红一白的两道人影站在最前面,可以明显的看到身后的将领对他们的尊敬,甚至称的上狂热,圣使心中依旧有些不敢置信就是这二人率军战胜了妖族的六十万大军,看起来并没有绝世战将的威严,反而显得温和而斯文。
正式景澈的这种表面上的斯文,让圣使气焰愈加高涨,不管怎么说如今天庭都是太子在掌权,而他们竟然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就算打了一场胜战又如何?实在是太过狂妄!虽是如此,语气倒也没有太过放肆,目视着景澈道:“太子有令,如今天界陷入危难之际,二殿下乃是天尊的二子,理应有护卫天界的责任,特派遣了二十万天兵下来,望二殿下即日启程为天征战。”
圣使的话说完,景澈在一旁挑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打了个呵欠,懒懒的开口,“护持天界?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这是你的责任!”
景澈讥诮道:“责任?莫非圣使大人不知道在我离开仙界的时候,已经被消去了仙籍!”
“这……”圣使面色一滞,这事三界几乎人尽皆知,但是在下凡之前太子已经说了,无论怎样自己都要让景澈答应出战,如今妖军在各个玄界作战,已经祸害人间,景澈和流清的出战对整个天庭而言至关重要。
“二殿下!”圣使一声冷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天界之人,你能看着妖族之人践踏了你的家国吗?你能冷眼看着三界生灵涂炭吗?”
景澈不以为然,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不疾不徐的摇着扇子,一举一动都表明了他不在乎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明白,这种事他不会在意。
圣使无奈,话锋一转,目光定在流清身上,大声道,“流清曾经是狐族的王,如今狐族雪衣更成了妖军的将领,若是你们袖手旁观,只怕难以让人觉得流清乃是清白的,身为一个妖类,本该借此表现,为此战赎罪。”
语毕,营帐中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泰山最先压不住火,恨不得冲上去将圣使揍一顿,“竟然敢侮辱公子,你不想活了?现在在这放屁,妖军来袭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当初不周山一战,若不是公子,现在你还能在这站在唧唧歪歪的说话?!”
“哼!”我实话实说,泰山的怒火显然没有让天庭下来的圣使收敛几份,语气更加狂傲,气势绝不能弱一分,从鼻腔中哼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