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浪费了这么多的民力,结果却是不能使用,郝风楼绝对相信朱棣会毫不犹豫的掐死自己。
郝风楼只得道:“儿臣想想看。”
朱棣正色道:“不是要想想看,而是必定要想清楚,此事干系不小,怎么,现在没有主意”
郝风楼道:“主意倒是有,不过儿臣尚需再仔细思量一二。”
朱棣倒是来了兴致,道:“是吗你有办法了这可是每日千斤乃至于万斤的补给,却不能大量征用民力,朕倒是很想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法子来解决。莫非你会搬山之术不成,假若如此,朕就该给你修一座庙,来供奉你这郝大仙了。”
郝风楼晓得朱棣是在开玩笑,他仔细思量再三,道:“微臣想了想,可以试一试,无论是不是搬山术,不试如何知道”
朱棣忍不住道:“这倒是有趣,走吧,我们上山。”
一面上山,朱棣似乎心里还在琢磨着搬山的事,他当然清楚,这世上没有人真有搬山的能耐,所以到了半山的时候,忍不住道:“你当真能搬山,你说实话”
郝风楼道:“儿臣有一些把握。”
朱棣直视他道:“你这家伙倒是又勾起了朕的兴致,好罢,不妨这样,朕就想看看,你这搬山之术到底能不能成,朕和你打个赌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棣跟郝风楼这厮混得久了,竟也染上了赌瘾。其实根子的问题就在于,几次和郝风楼打赌,朱棣都不曾赢过,人这一辈子总得扳回这么一局,因此朱棣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非要赌上一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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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天子驾临
郝风楼倒是应下来,既然朱棣非要赌一赌不可,他自然不介意试一试。
这本就是游戏,权当是娱乐罢了。
朱棣饶有兴致的登山,小半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块阔地,方圆二里见方,想来此前曾进行过找平,滋生的杂草和树木早已铲除,上头铺了石砖,进行了一些加固。
再往前便是山门,山门前的仪门上并没有悬挂牌匾,郝风楼不由皱眉,有了这么大的房子,怎能没有名字
郝风楼看了朱棣一眼,道:“父皇,这寺庙不曾有名,还请父皇赐下墨宝。”
朱棣笑了,道:“朕这么多年来只听说过有人向朕借兵要钱或是要粮,不曾有人要朕赐下墨宝,说来惭愧,朕的字不值一提,还是算了吧。”
郝风楼心里说,其实我的字也很丑,我脸皮薄,也不好在这留下墨宝来,让后世的人嘲笑啊。他正儿八经的道:“父皇,此言差矣,父皇的墨宝不在好坏,而在于这御笔亲书四字,天下书法的宗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至于这行书小有成就的,那更是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你看那寻常的小童生,年不过半丈,握起笔来也是有模有样,写起摹贴也能有那么半分的神韵。微臣若是请这些人代笔,实在无趣;唯有父皇乃是宇内第一人,奉天顺命的天子,父皇的墨宝纵是一塌糊涂,也比那些文人墨客胜之十倍。”
朱棣一听。倒不觉得不好意思了,摩拳擦掌道:“你既说到这份上,朕便试试看,来人,拿笔墨。”
笔墨在寺里,几个侍卫连忙进去讨要,里头有几个专门做掩护的和尚,听说圣驾到了。不敢怠慢,连忙抬了书案出来,其中一个大和尚更是一身袈裟,手持禅杖,步伐稳健,正如有道高僧,健步而来。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圣驾到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难怪今日清早,贫僧观天象。隐约有紫云自西向东而来。天雷滚滚,似真龙隐现”
这高僧说到一半的时候,郝风楼朝这高僧瞪了一眼,高僧那罗汉之躯一振,立即住口,闭着眼睛。高呼一声佛号,退到一边去。
这位高僧还真是郝风楼的老熟人,正是那刘半仙也。
刘半仙自上次被郝风楼恫吓了一番,乖乖的做他的半仙,与那李景隆接触。倒也为郝风楼出了不少力,现如今寺庙建好了。郝风楼什么都不缺,就缺那么个幌子,既是寺庙,怎么能不养几个大和尚师傅是挂名的主持,可是也少不得请几个绿叶陪衬不是
于是乎,刘半仙剃度了,所谓僧道不分家,更何况刘半仙是水陆两栖的人才,蓄了发戴了道冠便能高呼一声道君,光着头便能将佛号喊得震天响,他二话不说,自然不敢忤逆郝风楼,带着他的几个道童便直接改了行。
因为大量的人力还没进来,他现在的职责就是看守这宝山。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刘半仙是干一行爱一行的人,自从进了这里,他还特意在寺庙的后头开辟了菜园子,还让此前的小道童也就是现在的小沙弥们种了果树,拿出一副扎根于此的劲头,很有几分扎根荒山的意思。
听到圣君驾临,他吓了一跳,虽然他已改头换面,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忘掉自己的半仙业务,方才又想开始忽悠,好在郝风楼制止,他才立即住口,意识到自己虽然还将继续故弄玄虚,可是子云天雷之类的话似乎从一个和尚口中道出来实在不妥,他现在是得道高